陈放伸出舌尖撬开明杳唇齿,耐心地落下属于自己的痕迹,然后轻轻地亲着她的唇瓣,用舌尖描绘她饱满漂亮的唇形。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空调外机工作时发出的轰鸣声,门外偶尔传来一两声对话声,明杳感官被无限放大,能听见彼此水液交缠的声音。
明杳眼睫微颤,脸颊透着红意,她睁眼去看陈放,男人眉眼染上情。欲的艳色,在光下,那双潋滟的桃花眼眼尾很红。
陈放的唇下移,先是落在明杳的下颌,接着是她纤瘦的天鹅颈,他吻着她,在她白皙肌肤烙下一个个漂亮的红印。
像开在雪地里的红梅,妖娆又旖旎。
回房间后,明杳就脱下了大衣,只穿了一字领的打底衫,陈放的唇一点点下移,从她的白皙脖颈到漂亮的锁骨,每一寸都不放过。
陈放指腹探进,粗粝的触感让明杳骤然回神,她伸手推搡他,声音软不成调:“陈…陈放……”
“就碰一下。”陈放五指合拢,又抽开,低头吻了吻明杳的唇,低沉的嗓笑得像个混蛋:“杳杳,你好软啊。”
“……”明杳脸红,伸手打了他一下,“你好烦。”
陈放伏在她肩窝,微微喘气,平复欲望,又克制不住地偏头吮了一下她最为敏感的耳垂,问:“要一起洗澡吗?”
“不要。”明杳害羞拒绝他。
陈放站起身,伸出大手帮明杳整理了下微乱的头发:“我先去洗澡,你先忙工作。”
被陈放这么一打断,明杳只能重新再看一遍合同,和慕念提出几个不合理的条款,对方表示在下周之前会把修改好的合同发给她。
十来分钟后,陈放从浴室出来,他只穿了条深灰色长裤,一只手用毛巾擦拭着头发,水珠顺着利落分明的脸庞淌落,沿着线条流畅的腹肌下滑,消失在裤线边缘。
明杳抬头看过来,发现陈放没穿衣服,红脸别过眼,嘟囔道:“你怎么不穿衣服?”
“你早就看过了,害什么羞?”陈放懒洋洋地笑。
明杳茫然地问:“我什么时候看过?”
“高中。”陈放在床边坐下,两条长腿大喇喇地敞开,坐姿随性又散漫。
明杳这才回想起高中时她去陈家给鹿玫过生日,误闯进陈放房间,恰好看见男生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她红了脸,拿上洗漱用品就往浴室走:“我去洗澡了。”
见她跑得比兔子还快的背影,陈放低垂着眼,发出一声很轻地笑。
明杳进了浴室,快速关上门,背抵着门深呼吸,平复过快的心跳。等缓过来后,她把手里的洗漱用品放在盥洗台上,发现浴室温度很低,冷得她打了一个寒颤。
洗完澡后,明杳换上睡衣,从浴室出来,濡湿的长发紧贴纤细脖颈,她走到床边坐下,想起刚才浴室的环境,擦拭头发的动作一顿,问陈放:“你用冷水洗的澡?”
陈放瞭起眼皮看过来,眼神似笑非笑:“不然?”
明杳瞬间明白,脸红了起来,低头擦头发,不敢看陈放的眼睛。
头发没再滴水,明杳打算拿吹风吹干,陈放先她一步,对她招了招手:“过来。”
明杳走过去坐下,陈放按下吹风机开关,修长指节撩起明杳一绺头发,温柔地给她吹干。
在陈放给她吹头发时,明杳打着哈欠和他聊天:“今年过年,我打算带爸爸回南城。”
可能是年龄越来越大的原因,明修远这几年一直想要回南城,但碍于明杳工作忙碌,他也没提出,今年过年,恰逢明杳休假,她就想带父亲回南城过年明杳,顺便祭拜奶奶。
“住哪?”陈放低沉声音在风筒声中格外清晰。
明杳回道:“还没想好。”
这几年有钱了,明杳也想过把青江后巷的房子给买回来,前两年,她联系过当年帮忙卖房的刘叔,对方已经换了联系方式,明杳也就歇了这个心思。
陈放给明杳吹干头发,把人往怀里一抱,明杳就侧坐在他腿上,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动了动,陈放按住她的腰,看她的眼神像在压抑某种情绪,嗓音低哑:“这大冷天洗两次冷水澡,真会感冒的。”
明杳听懂陈放话里意思,洁白耳根微红,轻嗯一声,不敢再乱动,任由陈放抱着自己。
陈放抱着她,不时亲亲她嘴角,或是脸颊,和她聊天:“要带叔叔回南城过年的话,房子的事交给我来解决。”
“好。”明杳也不矫情,反正陈放是她男朋友。
明杳下午睡了许久,但这会儿还是困了,她钻进被子里,露出一双干净的眼睛看着他:“我睡了,晚安。”
“晚安。”陈放给明杳掖好被角,在她眉心落下一吻,转身进了浴室。
浴室里,陈放从烟盒里摸出一根烟衔住,低头点燃,烟雾袅袅,模糊他深邃眉眼。陈放嘬了一口烟,拿出手机,点开成哥的头像,给他发消息:【成哥,青江后巷那套房子,麻烦你找人打扫下,过几天有人来住。】
成哥回了一个好,问陈放:【你多久没来台球室了,啥时候过来清个账?】
【年后吧,最近在陪女朋友。】陈放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