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和陈放住在一起后,明杳洗澡的时间总比一个人时漫长许多,今晚这澡从进浴室到结束就用了两个小时,热气烘得她几乎软了身体,不愿动弹。
结束后,明杳完全是被陈放抱着出去的,连头发都是他给她吹干的。
明杳这一觉睡得很沉,次日醒来后,卧室里已经没了陈放身影,她闭着眼睛,伸手去摸床头充电的手机,眼皮掀开一条缝看时间。
上午九点二十分。
她好不容易调过来的生物钟,又被陈放打乱了。
明杳在床上躺了会儿,调了适宜的空调温度,掀开被子下床,进了浴室洗漱,然后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阳光从落地窗外溜了进来,偌大空间被照得明亮又温暖。
明杳抬眼看去,餐桌上的花瓶里是一束新鲜的奥若拉玫瑰,她走过去,看见花瓣上还带着一点儿晶莹的水珠,芬香扑鼻。
手机响了一下。
明杳低头看。
是陈放发来的消息:
【昨晚折腾你太久,买束花给明老师赔罪,微波炉里有你喜欢的酸奶和紫菜饭团,吃完早餐,可以再补一个觉。】
她唇角弯起弧度,回了一个好,走进厨房从微波炉里拿出早餐,一口饭团一口牛奶,就着晨日里温煦的阳光,吃完了早餐。
周六,明杳和陈放一起回了一趟青江后巷,陪明修远吃了一顿晚餐,陈放临时接到电话要出任务,和明杳两人说了声抱歉,匆忙离开。
说不失落那是假的,明杳却也知道陈放肩上的责任,也愿意陪着他。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比明杳一样,更想陈放一直坚守自己的信仰不动摇。
那天晚上,明杳和明修远一起吃了晚饭,就在青江后巷住下,凌晨接到陈放来电,听筒里传来男人疲惫低沉的嗓音:“……抱歉,没想到会临时出任务,下次带叔叔和你去外面吃饭。”
“没事的。”明杳体贴地说,“既然我选择了你,就知道你肩上的担子有多重,先有国,后有家,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陈放听着电话那边女孩静静的呼吸声,胸腔里的心脏疯狂跳动,喉结滚了滚,叫她的名字:“明杳。”
她有些疑惑,但还是软软的应了一声:“嗯?”
“我爱你。”
他的声音从听筒里清楚传来,一字一句落在她心上,原本平静地心湖像是被骤然投下一颗石子,荡起片片涟漪。
久未等到明杳说话,陈放笑了声:“乐得说不出话了?”
明杳小声辩解:“不是。”
“那你没点儿表示?”他语气又开始变得不正经了。
明杳把脸贴紧手机,屏幕的凉意从肌理一点点蔓延开,听清楚那边陈放的呼吸声,她心跳频率几乎和他的呼吸一致。
夜里很安静,月色朦胧,树影婆娑,蝉鸣响起一两声,映着她砰砰乱跳的心。
过了许久,明杳红着脸,对着电话那边的陈放说:“嗯,我也是。”
明杳从来都是一个极其内敛的性格,很少向陈放清晰地表达过爱意,唯有的几次是她被他折腾地哭着求饶,他哄着她说好听的话。
小姑娘比纸还薄,哼哼唧唧求饶两声,先是叫一声“学长”,然后又被他哄着叫一声“老公”,理智不清醒时,又被他蛊惑着叫声“哥哥”,说一两句动听的情话。
譬如。
——“最喜欢阿放哥哥了。”
——“只喜欢学长。”
……
当然这话是陈放只能在把小姑娘欺负得想骂人时,才能听见的。等到第二天,他又得想法子把人给哄好,发誓下回绝不哄着她说这样的话。
当然,这下回是从未有过。
说完这句话后,明杳清晰听见陈放在电话那边很轻地笑了一下,他平日都是笑着的模样,但多数时都是捉弄或散漫的笑,极少有此刻愉悦的音调。
“那乖乖的,我明天接你回家。”
明杳说了好,和陈放聊起明早他要是来接她回家的话,她想去吃彩虹巷巷尾的那家刘记小馄饨,吃牛肉馅的,还要加一杯豆浆。
末了,说完,她问他:“我是不是吃的有点儿多啊?总感觉开春后,我长胖了不少,我前两天试衣服,感觉胸口那儿都有点儿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