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贵妃坐在贵妃椅上刚刚端起来茶盏准备喝茶,听到这样的话瞬间气的将茶盏摔得四分五裂……
贴身宫女不敢违拗,只是把听见的都告诉了欣贵妃,甚至还添油加醋,说他们翊青国的诏书上绝不纳妃是欲擒故纵。
欣贵妃虽然母族势力庞大,这些年在后宫叱咤风云惯了,脑袋也逐渐没有了思考的能力。如今听宫女说这些,自然就一口咬定就是这样。
于是气的胸前一起一伏,尤其是想起来派去折磨温迎的那个婆子居然被刺穿了一整个手腕,不得不养伤。
这笔账还没跟她算。
欣贵妃的宫中可以说是富丽堂皇。可是她还是不知足,一身华贵的衣裳站起身来,裙摆摇曳间甚至都能看到碎金。
宫女为她整理着衣裙,想起来明日就是春日初宴,于是便在欣贵妃身边耳旁出主意。
“娘娘,不如明日在宴前把她困在柴房不许出来,这样不就无法勾引到圣上了吗?”
宫女自作聪明,眼角眉梢之间都是刻薄的模样,偏偏这样简单粗暴的方法正是欣贵妃所喜欢的。
这些年在后宫,也没少用这个方法残害不受宠的妃嫔。
于是当机立断的点点头,这一点头,头上的珠翠摇摆,看的人眼花缭乱。
有那么一瞬间,宫女竟然觉得,的确是傅青隐好看多了。
可是这样的话,又有谁敢说呢?宫女乖乖巧巧的给欣贵妃捶肩,给欣贵妃出谋划策。
……
“阿迎,明日春日初宴,你这身上的伤还能去赴宴吗?”傅青隐垂着手站在床边,衣袖随着她的动作缓慢落下,温迎刚刚睡醒,眼睛还有些惺忪。
她抬起手来揉了揉眼睛,然后带着睡意:“我想去,因为衣裳好看,因为想见皇后娘娘。”
温迎受了委屈的时候,就喜欢到皇后宫的附近逛一逛。就好像是身边有人庇佑一样,而往往在皇后宫墙下许的愿望,就总是能实现。
这下好不容易有能够参加的宴会了,温迎也已经做好了准备,这一次总是想去的。
傅青隐眼眸微微暗了一下,但还是点点头,将自己刚刚熬好的药端过来,这个时候靠近温迎,温迎才发现傅青隐身上衣裳淋湿了好多地方,她大惊。
“这是怎么了?没有伞吗?”温迎声音虚弱,但还是勉强着问她。
傅青隐突然眼眸亮了,那双好看的眸子突然盈满了委屈,小狐狸一样委屈巴巴的看着温迎:“阿迎评评理,打伞如何抱柴火。”
温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不是什么主子,连熬药都要单独支一个泥炉,还要自己去找柴火。
这偌大的皇宫当中,御花园里的一根树杈子都价值不菲,又怎会让傅青隐捡来烧了,一定是走好远去柴房找的柴火碎屑。
这么辛苦,打伞的确不方便。
温迎突然心疼极了,不顾后背的刺痛,跪坐起来到傅青隐的身旁。虽然还在床上,但是却伸出胳膊来抱着傅青隐。
几乎是同一时间,温迎感觉到傅青隐被自己抱着的身躯突然一愣,整个人都显得很是僵硬。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碰你呀。”温迎这时候说的话真的毫无别的意思,可是落入傅青隐的耳中,却如同极为涩情的话。
碰……我?傅青隐那脑袋如同狐狸一般飞速旋转却又有些迷茫。
她甚至想起来这个,耳尖便微微泛红。
温迎没察觉傅青隐的变化,只是觉得傅青隐没有回答自己,便是自己刚刚说的那个意思,默认了。
温迎小兔子似的垂下脑袋,声音都变得低沉:“那美人姐姐喂我喝药吧。”
傅青隐这才反应过来,她连连摇头:“不是的,不是的……我很喜欢你。”
傅青隐说完这话,只能听得到一阵轰鸣声,她大脑一片空白了,怎么就把这话说了出来。
温迎眨眨眼,然后很是害羞的钻进被窝里面,结果被子都挡不住她的笑声,最后笑够了起身指着傅青隐的脸。
“美人姐姐害羞啦!”
傅青隐松了一口气,却又有些失落,这小兔子似的温迎,怎么就不明白呢?
好像能够让傅青隐害羞是温迎多大的骄傲一样,温迎笑得脸颊也红红的,她终于肯接过傅青隐递过来的药碗往下喝。
温迎很怕苦怕痛,但是这么些年在后宫活的不如一个宫女,她多希望生病的时候能有一碗药喝。所以这个时候,几乎是一饮而尽,生怕浪费了一点一滴。
傅青隐想起来那些公主们喝个药都得吃糕点顺下去,还要喝清茶还要千百道工序,可是眼前这位小公主,却怕浪费一点药。
可见平日,她生病的时候没有药喝是多么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