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姐莫名笑了一下,
她眼中神色潋滟一片,在mia驚訝的視線中,一雙紅唇驟然貼在那個小小的瓷瓶上,
不像是在親吻一個死物,而像是在和自己真心實意的愛人甜蜜擁吻,白小姐很動情,極致的冷白與她紅潤的唇相撞,兩種反差極大的顏色碰撞在一起,顯得豔情又執着,
還有些,隐隐的瘋狂。
她在懷念那個吻,
即使時隔多日,白若薇依然沒有忘記那個攻城略地式的吻,這是她們這段時間以來唯一的親密接觸。
下一秒,白若薇卻面色如常的将瓷器收了起來,仿佛剛才那個執拗到和瓷器接吻的人不是她。
她的聲音有些不正常的慵懶,司機不敢看她,她就轉過頭去mia說話,
“你說,她送我這幅瓷器是不是代表着想見我,我是不是應該回去找她”
mia貧瘠的大腦實在搞不清楚送瓷器和想見你之間的關系,不過她還是給予了相當公正的回答,
“白小姐,您馬上要去三區出差,這次的出行對我們來說很重要,您應該收一下心思。”
“等您這趟出差結束後,您就可以每天和宋小姐見面了。”
白若薇挑起自己的一縷長發,捏在手裏把玩,
“你說得對,那我就再等一段時間。”
……
小趙記挂着老板嘴上的傷,晚飯還是選擇了能清淡一點的菌湯火鍋,
吃完飯後兩人便分開了,宋識舟沒回小公寓,而是回了工作室。
現在是深夜,工作室裏只開着一盞很有氛圍的書法燈,宋識舟擦了會兒展櫃,可是又覺得有點不舒服,索性回到了休息室。
休息室是用牆體隔開的一個房間,面積不大,雖然說是休息室,但其實裏面連床都沒有,只是擺了一張沙發和一個書櫃,
她從書櫃後面,拿出來一幅畫。
是白小姐的一副畫。
比畫在記賬本上的那個要正式的多了,畫上人安靜的呆在透明的玻璃畫框裏,淡綠色的雙眸緩緩垂下,好像在看她,又好像沒在看她。
宋識舟把畫拿出回來,放平在桌子上。
這幅畫沒有上色,只是素描而已,甚至還沒有畫完,一陣淡淡的月桂花香襲來,這是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香氣,可是宋識舟卻真切的聞到了。
那是白若薇送來的玫瑰上攜帶的香氣。
宋識舟的心裏傳來一陣異樣的感覺,
工作室的牆上安着一排很大的酒櫃,宋識舟在原地站定片刻,随後緩緩的走過去,随手拿了一瓶紅酒,
木塞被拔出來時發出啵得一聲,這聲音有令人臉紅心跳,讓人想到些不好的事情。
勃艮第葡萄酒散發出陣陣香味,淡紅色的酒液在瓶中來回搖晃,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身後的腺體傳來一陣癢意,難道是她的發情期快要到了嗎她怎麽記得不在是這幾天宋識舟握着酒杯,有些顫抖的将酒瓶放在桌子上,
那瓶子很悲催的沒能站穩,雨幕般的紅色液體毫不留情的淋在玻璃畫框上,發出些潺潺的水聲,這場景壯觀又豔麗,沉浸在一片豔紅下的白小姐顯得格外撩人,好像她阖該被細密的紅酒淋濕,阖該在她面前變得委屈而淩亂,
恍惚間,她簡直不知道這瓶酒的滾落是意外還是她的人為。
宋識舟的心裏浮上一陣燥熱,她好像瞬間便想到了之前同白若薇相擁糾纏的那些日日夜夜,已經分別時那人那雙飽滿的唇。
白小姐的話好像還落在她的耳畔,上次分別時她對她說了什麽來着
那只白皙的手爬在她的胸口,挑釁似的挑開她的衣物,在她的心口處留下一片火熱的紋路,
“宋識舟,不要不承認心,你的心早就已經亂了。”
她的心已經亂了嗎
藏在相框下的畫徹底變得亂七八糟,酒瓶滾落到桌子下面發出些咕嚕咕嚕的聲音,正滾到一條勁瘦的小腿旁,
一輛黑色轎車在巷口緩緩停穩,門口好像傳來了一陣高跟鞋似的咔噠聲,
宋識舟緩緩擡頭,琥珀色的雙眼被高熱熏得竟然有些發紅,
那人罕見的穿着一雙黑色小牛皮細高跟,熨貼的黑色西裝外套下,是一件緊身收腰款包臀裙,搭配上一件灰色雪紡上衣,胸口的弧度好像有點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