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麽樣,反正你現在又捉不到我的人,我說議院的壞話又怎麽樣”
她輕笑一聲,尾音上調,一句話既像是挑釁又像是暧昧。
花國會在內城舉辦,白若薇本來接到了開幕式的邀請,可是沒想到監察院那邊又出了大亂子,白先生病情加重,她必須二十四小時守在那邊。
用mia的話說,是防止別人偷家。
宋識舟知道,前世白先生的死是白若薇做的,所以對于白先生這場突如其來的重病,兩人保持着心照不宣的沉默,
宋識舟岔開話題,
“白小姐,你最近怎麽總是一副奇怪的樣子。”
自從兩人從滑雪場回來後,白若薇的狀态就莫名變得扭捏起來,
那個帶着血腥氣味兒的吻好像依然繞在宋識舟的唇舌,在微冷的雪場之中,宋識舟捏着白若薇的下巴,一口一口将她唇上的血漬吻幹,
一陣異樣的感覺在兩人心頭蔓延開來,
瘋狂而炙熱。
白若薇沉默了一會兒,心虛似的頓了頓,
“我想聯系你來着,又怕我上次,吓到你了。”
她指的是那番語氣偏執的話,
宋識舟卻被她這個答案弄得有點想笑,
“可是…你不是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嗎”
因為宋識舟這樣的一句話,白若薇竟然有點不好意思。
白小姐的偏執是分階段的,一開始是狂躁版,後來被打擊多了學會了獨自emo,再後來因為總是被宋識舟打斷施法,又更新了冷靜版本,她開始冷靜的發瘋,在冷靜和發瘋之間反複橫跳,
那邊沉默了片刻,
被戳穿的人短短的嗯了一聲,
“好啦,都過了這麽久了,我已經習慣你了。”
如果哪天白小姐變得溫文爾雅,和善正常起來,宋識舟卻反而會覺得不正常吧
那邊被她打趣似的一句話弄得臉龐微紅,
其實白若薇的心中藏了一萬句話想說,但這一萬句話都繞不開逃不脫的唯有一句,
“什麽時候回來”
“下周。”
白若薇說了一聲好,
她挂掉電話,把下周的事務全部調到了最近幾天。
……
花國會的開幕式在萬衆矚目間正式開幕,開幕式是在室外舉行的,仲春的天氣熱辣辣的,宋識舟穿着一件正式簡單的棕色薄款西裝,還是覺得有點熱。
好在場館內的空調開得很足,中央是一個大型的展示廳,屋頂镂空了一部分,讓充足的自然光線灑落進來,為精美的瓷器展品提供了最佳的展示環境。
展示廳內部裝飾着淡雅的色調,牆面上懸挂着大幅的瓷器歷史畫作,營造出一種寧靜而高雅的氛圍。展示臺上擺放着來自內城以及各區的珍貴瓷器,它們散發出淡淡的光澤,仿佛訴說着悠久的故事。
令人出乎意料的是,趙大師竟然沒有在預定好的時間出現,而是提前到場。
趙大師今年年近六十,他穿着一身黑色唐裝,衣服上隐隐描畫着松竹的形狀,看起來便氣度不凡,他目光挑剔的打量着展示在兩旁的瓷器作品,助理在一旁為他解釋道,
“這些瓷器都是入選本屆花國會新人獎的新人完成制作的,趙大師,還請您點評幾句。”
無數記者蜂蛹而上,滿眼希冀的等着他評價,趙大師的目光流連過在場的每一尊瓷器,最終還是有些不屑似的搖了搖頭,
“沒什麽可評價的,都是些沒新意的作品。”
宋識舟捏了一把汗,
這人還真是像別人說的那樣毒舌…
記者刷刷刷的記錄着,一篇瓷器大師怒噴新人作品沒靈魂沒深度的新聞躍然紙上,瓷器大師的認真傳統與新人設計師的浮躁空洞形成鮮明對比,既褒獎了老藝術家,又批評了新人設計師,一看便是一篇爆款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