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喜欢绮丽精致,晏希白喜欢清疏淡雅,一时之间竟有些割裂的诡异。
她下了床榻,想从书箱中找些香艳话本看,却发现又不知哪个小缺德的往里边塞了春宫图。
她走到灯下翻了翻,看得她有些心痒难耐。
晏希白却忽然从背后将她拥入怀中。
望舒心是咯噔一跳,连忙将书合起,可光看这书封就让人脸红心跳。
两人肌肤相触,都有些灼热,晏希白头发披散开,正耷拉着脑袋,闷闷地问:“怎么看这些东西啊?”
望舒梗着脖子,强装镇定,“怎么,小人好色,君子不齿?”
“愿与卿共沉沦。”
“不是说要去沐浴焚香?”
“侍女正在准备。”说罢,他牵着望舒的手,两人一起来到梳妆镜旁,晏希白拾起剪刀,将他们头发交缠,不分彼此,随后用剪刀剪下发尾的一小撮,打好结放入了荷包。
“结发礼成,白头偕老,不复相离。”
望舒牵着他的手,问道:“听说有些高门大户,妻子还要服侍丈夫洗漱更衣,不知道在殿下这里,可还有这种规矩?”
他红着脸,结结巴巴地说:“不,不用。”
半晌后,又补充道:“若你喜欢,也不是不可以。”
望舒手扶上他的肩膀,一路划过胸膛,拽着他的衣襟,“那殿下,我替你更衣?”
他急急忙忙覆上她的手,制止道:“别。”
“殿下,备好水了。”小丫鬟喊道。
晏希白放下手,随后转身往隔间走去。
透过一扇朦朦胧胧的屏风,望舒看见他,小心翼翼解了腰带,脱了衣裳。
她捂脸转身,不敢多看。
浴池开辟得提上日程了,不然夜夜这般,谁又遭得住春心随着水波荡漾。
眼不见心不烦,她回到床榻上,瑟缩在被窝中,却横竖都是睡不着,干脆坐起来,呆呆地等着晏希白。
过了许久,他穿好衣裳,命人送来糕点佳酿。
他将酒倒好,招了招手唤望舒过来,“听说这是你父亲,从你出生那日便埋下的女儿红。那日他亲自送来,还托我日后好好照顾你。”
望舒走过来,侧着身子便坐在了他腿上,勾着脖子嗅了许久,“殿下身上是美人香。”
“你鼻子倒是挺灵。”
“是啊,若殿下日后从哪个好妹妹房里出来,可要记得洗干净了再来找我。”
晏希白将她搂紧,有些委屈地说:“净会拿我开玩笑。”
“娘子可会喝交杯酒?”
望舒提起酒杯,与他右手交缠,“你说我会不会?”
两人将酒喝下。
可酒杯刚刚离唇,晏希白便揽着她的腰,俯身亲了过来。
带着酒气的吻热烈而灼热,像是雨打芭蕉,急促得惹人心颤。
望舒目光迷离,脑中昏昏沉沉,醉了酒一般,整个人都有些软绵无力,只能靠着他,依偎着他,希望他扶稳些。
“够了,够了……”望舒将他推开后,微喘着气,眼角湿润,这种感觉,太过糟糕了。
晏希白喃喃道:“不够,不够。”
他将眼前人一路抱上床榻,抬手解开帷幔。
望舒推着他说:“晏希白,快吹灯呀。”
“娘子,亮着好不好?我只想好好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