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氏豪宅座落郊外,驱车一小时左右,烟荔下车打开后备箱,跟辜屹言搬出里面大包小包的东西,家中保姆也帮着来拾掇,而后辜屹言恭谨地向两位长辈问好。
烟荔的父亲烟从山外貌慈悲相,与许多眉眼间透露出算计的商人不同,他看上去异常憨厚老实,望着女婿眼睛笑成条缝。母亲温柳嫦打扮得比普通中年妇人年轻,但尖脸瘦腮一副没安好心的样子,左手边牵着她的小儿子,约莫七八岁,跟他妈妈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和烟从山倒没有多像,贼兮兮地盯着烟荔俩夫妻。
烟荔不喜欢那小子,无视,陪着父亲走进正厅,温柳嫦也不热脸贴冷屁股,殷勤地跟在辜屹言身侧,“小言呐,跟荔荔日子过得还好吧,别闹矛盾哦,我们家还要仰仗你们多多照拂哩,荔荔比较任性,你平时多担待,不喜欢没关系,你就当她名义上的丈夫,外面随你。。。。。。。”
“妈,您多虑了。”辜屹言温声打断。
女人讪讪地一笑:“是。。。是。。。那,晚上在烟宅住一晚吧,我让平姐把房间都打扫出来了,开车来来回回折腾两小时挺累的。”
辜屹言道:“行,我问问荔荔。”
“好,好。”温柳嫦舒气,“我听人说你爸爸的控股公司今年又赚好多好多亿嘞,那这个内部消息。。。。。。”
男人颔首,“父亲的公司我并不清楚。”闻言,温柳嫦只好悻悻作罢,他转头去找烟荔,适时屋外传来秦祯豪气干云的高呼:“烟爸烟妈!圣诞将至,你们的干儿子小祯我来送福利了!!”
他压根不知道烟荔和辜屹言都在,大摇大摆当自个儿家似的走进来,见着辜屹言先是一惊,然后是烟荔,“我靠!你回娘家了啊。”
烟从山非常热情地接待他,瞧着架势大抵不是第一次,秦祯头皮发麻,暗骂今儿的老黄历不适宜串门,“呃辜。。。辜总,别来无恙哈。”
温柳嫦过来介绍:“屹言,这位是荔荔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咱们邻居的儿子秦祯,和我们就像一家人一样。”
秦祯忙摆手:“呃呃呃还是不一样不一样的。”
烟荔总感觉秦祯今天有点怕辜屹言,莫非因为他去处理了昨天酒会的事?离开饭还有段时间,温柳嫦为了表现自己的热心,非要拉秦祯一起吃晚饭,他呢,刚开始是有这个想法的,送完礼物顺便蹭个饭,不然干嘛挑饭点来,但现在不想了,“你们家宴呢,我在算什么。”
最终没抵抗过,秦祯答应留下来吃饭,烟从山要出去办点事,晚饭前会回来,对秦祯和辜屹言道:“让荔荔招待你们,我们家有扑克牌和飞行棋,三个人嘛刚好可以打斗地主。”
闲着也是闲着,烟荔碰碰辜屹言胳膊,轻声,“斗地主,你会吧?”
他睨她一眼,表情分明写着四个大字:
我当然会。
秦祯蛮有兴趣的,乐呵呵地发牌,然后是叫地主,辜屹言抢。他看了看牌,又瞅了瞅烟荔那副势在必得的模样,行,让就让吧,他跟烟荔当农民,合作双赢。
前几轮走牌十分顺利,除了烟荔偶尔会拿大牌压他,秦祯姑且当她手里的好牌出不完,没关系,能赢就行。
到至关重要的一轮,秦祯手里一副对子一张散的,烟荔还有三张,辜屹言还有两张。是对子还是全散?秦祯摸不准,他悬着心打出副对子。
烟荔不出牌,辜屹言也不出,存心折磨他似的耗时间,其实烟荔出不出无所谓,地主别有就行。
啧,果真是豪赌啊。
秦祯心惊胆战地等着,暗暗祈祷辜屹言说不要,他看见烟荔咂了咂嘴,特别自然地往辜屹言的方向凑,整个人慢慢倒在男人手臂,光明正大地看起牌,辜屹言还主动往她那边稍稍侧了一下牌面。
秦祯:震撼我妈一整年!!“烟荔!虽然我们是队友,但我还是要谴责你这种公然作弊的不良风气!”
“什么队友?”她迷茫,抬头看着辜屹言,“秦祯你不是地主吗?我跟辜屹言才是一伙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