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江峭,从她唇上偷走一个吻。
盛欲略微迟缓地眨眨眼,她扭头望向身旁的男人,见到江峭正要笑不笑地看着自己,有些懵忪地摸上唇,结巴着问他:“你、你干嘛亲我!”
“你发呆会不自觉噘嘴巴,看上去很好亲的样子。”江峭略微凑近她,食指轻柔刮了下她的脸蛋,“想什么呢,表情这么严肃?”
盛欲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脱口而出:“我在想你上次跟我说的……”
话说了一半,她猛然闭了嘴。
因为她意识到——
“上次,哪个上次?”果然,江峭的思维有多警觉,当即懒淡眯起眼,意味不明地哼笑了声,“原来,我刚才亲你的时候,你想的都是他?”
上次的他,还不是现在的他。
是窄桥。
盛欲没来得及出声,只见到江峭这时抬起手,食指屈蜷,轻力刮蹭了一下她的鼻尖,继而拖着声腔懒音懒调地喊了她一句:“秧秧啊。”
他稀微压低嗓线,尾调轻勾,洇着点哑意。
逼得她狠狠颤栗了一下。
她跟江峭相处的时间不短了。直觉告诉她,GUST语调越懒散,心里盘算的坏主意就越多。
不想每次都坐以待毙。
于是盛欲打算先发制人。
何况他们此刻的距离并不远,如果她想要对这个男人做些什么,其实很方便。
所以当江峭正想开口说什么时,盛欲先他一步快速凑过去,稍稍仰头,“啵”地一声吻落在他的上唇,亲得很用力,也够响亮,仿佛在向他展现自己的诚意。
在这之后,女孩还有情话。
她说:“江峭,我喜欢的是你,无论你人格完整,或是被命运撕裂成两半,我会爱惜你的每一个部分。”
豔红敷染,他的唇瓣挑进她口红的味道,江峭被她猝不及防的回吻亲愣住,目光缓慢对视上她,回味般舔了舔唇,那里似乎弥留下她舔舐安抚的温度。
不止这样,还有。
还有她指尖探入他的卫衣领口,进一步扯近他,歪头贴在他耳际,将方才那句情话更为深切地,重复送给他:“我说,我会珍惜你。”
女孩吐字清晰,音调盈着诱哄的软,将每一组词句揉碎在短促浅柔的气息里,侵袭他的听觉神经。
唇瓣张合的时候,粉红舌尖会不慎勾惹到他的耳肉,又因为过分抵近的动作,她耳骨上的冷凉钻饰,也会时有时无地摩擦在他的脸颊,幅度很轻。
她是这样的得寸进尺。
无论言语有意的诱哄,或是肢体无心的触碰,
都是她为他自学成才的佐证。
或许盛欲也发觉自己无意间贴得太近了,而她并非存心挑逗,因此觉察到江峭身体绷紧那刻,她下意识想要退开一点,但是吧。
但是在彼此衣料的窸窣摩擦声里,
在隐隐约约的呼吸声中,
盛欲听到了一声,江峭的喘音。
“江峭,你刚刚是不是喘了一声?”女孩还是那么不懂得隐晦与遮掩,如此天真,过分直白。
“没有!”江峭否认得迅速而绝对。
可他吐息微急,耳根烫红,方方面面都是一边要强又一边心虚的矛盾表现。
如果盛欲没有记错,这是在她喊“老公”之后,第二次碰到江峭的心虚时刻。自然不能放过他。
他不肯承认,那么盛欲就自己动脑子思考,认真思考自己刚刚都做过什么,逼得他突然这么大反应。
做过的动作在脑子过了一遍,没用多长时间,聪明的女孩便后知后觉地意会到了什么。
她决定直接验证一下。
在这之后的下一刻,盛欲伸出手臂搂上他,随即在江峭始料未及之际,她略一仰头,张唇直接含住他的耳垂,齿尖微微咬紧反复磨移,继而舌尖怯怯探出,轻浅舔玩,寸寸蠕动,直至用力嘬弄时——
她如愿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