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挖出来的土扫起来,吹了灯悄悄开窗洒在窗下花坛里。
确保屋里扫干净,把青石砖摆回去,再把脚踏归位压在上面。
林莹坐在床边用脚踩了踩,又站起来用力踩了踩。
“还是有点松的。”她说。
巽风说:“等找时间,把地砖勾了缝就稳了。”
今夜肯定是不行了。
林莹又踩了两脚,点点头:“好,你回去吧。”
巽风却不走。
林莹撩起眼皮看他。
巽风问:“还有别的人吗?”
林莹冷笑:“怎么?我人尽可夫吗?”
巽风垂下眼:“若有,我来杀。”
林莹道:“若没有你,便一个都没有。”
巽风从她的声音里听出了怨恨。
当年,她明明那么讨厌陆泽。讨厌到把处子贞操都给了他。
后来,她的心就开始偏向陆泽了。
如今,她只恨因为他,不能全心全意地跟陆泽过日子。
都怪他。
说来有意思,陆澄不见了,少夫人第三日才来禀报。想来是想先瞒着,着人去各个花楼里去找。实在找不到又瞒不住了,才硬着头皮来给公公婆婆禀报。
还抹眼泪:“不知道叫哪个勾了魂去,不着家。衙门那边帮着给他告了假,可再不回来也拖不了。”
林莹端着茶盏。
如果说有爱屋及乌,那也就有厌屋及乌。
本来从前她对这儿媳可有可无,纵她有点小心思也没有能力威胁她。
可现在,因为为陆澄所迫的缘故,她连带着看少夫人也十分厌恶。
“你若早给他屋里放人,他又何至于往外面那些脏地方去。”林莹直接给少夫人扣帽子定罪。
这种说辞是婆婆用来打压儿媳妇的最佳理由。
实际上,让陆澄以“去花楼”做幌子,还是她的主意。
少夫人被说的啪嗒掉眼泪。
林莹只低头啜茶。
陆泽十分看不上长媳这副小家子气的模样。
但这个儿媳妇是他亲自给陆澄挑的,本也就没安什么好心。
他淡淡地说:“这种不成器的东西,不用管他,随他去。”
少夫人期期艾艾地说:“可、可衙门那边……”
陆泽嫌恶地说:“若丢了差事,是他自找的,我也没脸再去求人。”
打发了少夫人。
但陆澄一天天地都不出现,一转眼就半个月了。少夫人哭得眼睛都花了。
林莹站在脚踏上给陆泽解衣服,说:“要不然报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