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汉川:“我知道。”
楚禾:“那?”
景汉川:“不行。”
楚禾真想扣他一脸,就是没舍得那杯水。
景汉川趁机逃出热水杯的喷洒圈:“楚禾是吧,你是全人类唯一一个基因没有崩坏过的个体,物以稀为贵的道理你懂吧。”
楚禾斜眼瞪他。
景汉川冷汗涔涔:“你说你要是出征途中死在外面……”
楚禾抡起椅子冲上来找他拼命。
景汉川抱头鼠窜。
路巽听见动静进来查来,被景汉川当胸一撞,当场翻了白眼。
门房内外一片混乱。
楚禾满腔怒火在闹剧一样的现实中慢慢消解,不加入就不加入,她还不稀罕呢。
从训练基地出来,楚禾开始找工作。
生活区每隔几天会发维持最低生存消耗的食水,来确保所有生命体都能活下去。
如果不满足于饿不死的状态就要积极投身到城区建设中,换取更多更好的物资。
楚禾从工地问到商店,从市场问到仓库,没有一个职位肯要她。
虽然大伙口头都说“你太瘦了,这么辛苦的活不适合你”,但楚禾知道影响因素就只有一个:她的基因。
都知道她是原人类基因,也都知道她基因链条拧得跟麻绳似的,这要是在岗位上出点状况,算谁的责任?
楚禾统计了下自己的存货,衣服好几包,卖一卖能换点钱和物资;果树才种到地里,啥时候开花结果是未知;生产线跟发电机始终匹配不上,她想搞清楚问题出在哪里都找不到相关书籍。
就那辆公交车有点用,可城区的人们没有太多出行要求,她也没有足够跑线路的油。
一想到自己很快又要回归到顿顿挨饿偏又饿不死的凄惨状态,楚禾欲哭无泪。
更闹心的是,她不能加入护卫队就不能再出城区,别人又看不见穿越之门的碎片,那她岂不是再没有回家的希望了?
越想越暴躁,楚禾哐哐撞大墙,把自己撞迷糊之后直奔训练基地。
景汉川正在跟路巽沟通第一阶段的训练强度,见楚禾两眼通红朝自己走来,景汉川“嗷”一嗓子躲到路巽身后。
路巽揉揉胸口,好像又开始疼了呢。
谁知楚禾压根没往这边看,拐了个弯奔食堂去了。
护卫队加上预备役和报名学员足有上千人,吃喝必须得跟上,于是便单独开辟出一角建食堂,目前就只有一个从公共食堂临时抽调过来的厨师,根本忙不过来。
楚禾揭了大门上贴的招聘启事:“我是新到岗的帮厨。”
厨师根本没空抬头:“太好了,你去打土豆皮。”
楚禾抛起一个土豆,掏出磨锃亮的菜刀唰唰几刀,没皮土豆“咚”的一声落进盆里,薄薄一长条土豆皮掉在盆外地上。
扒在门边偷瞄的景汉川和路巽同时咽咽口水。
景汉川:“我怎么觉着她这套动作里夹带了不少私人恩怨呐。”
路巽没忍住,摸了摸景汉川的秃脑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