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边有一片银杏林,树木参差错落,黄绿落叶铺了满地,僻静无人。
温柚拉着云深,走到林子深处。停步时,踩踏落叶的咔吱声也停止,周遭只剩轻而细的风声,将气氛烘托得微妙。
云深从一开始的诧异,渐渐变得好整以暇,唇角弧度加深,眸色也更幽暗了些。
原以为小姑娘乖巧温柔,脸皮应该也很薄,经不起挑逗。
没想到,竟是个色胆包天的。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全国知名高等学府之中竟然发生这种事,云深作为受害者,十分应景地“挣扎”了下:“我现在喊‘救命’还来得及吗?”
温柚:……
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莽撞,倏然放开云深的手。
薄红的血色慢慢爬上脸颊,温柚强作镇定,抬眼看着身前的少年。
面面相觑,许久无人说话。
温柚手指空攥了攥,语气嗫喏:“可以了。”
“什么可以?”云深扬眉,戏谑道,“到了没人的地方,你可以非礼我了?”
温柚懵了下:“……你怎么说话不算话?”
明明是他说,可以给她看回来的。
她只是接受了他的建议,怎么就非礼他了?
事已至此,温柚也不藏着掖着,想看就是想看。
她视线很自然地下移,等待了一会儿,又抬起来,落回云深眼底。
目光半是羞赧,半是明目张胆,似在催促他:快把衣服撩起来,给老娘开开眼。
云深往后退了半步,懒散靠到树干上,不疾不徐道:“能讲讲理不?你看我,还要我自己动手?”
温柚点头。
云深不惯着她:“想看就过来,自己撩。”
温柚站着不动:“还是你撩吧。我也是为你着想。”
“什么意思?”
“咳咳。”温柚清了清嗓,声色甜糯,说出来的话却石破天惊,“我下手没个轻重,不小心把你扒光就不好了。”
云深笑,一脸巴不得的样子:“那就扒光。”
……
温柚仅一张嘴顶用,脸颊早就烧得冒火。来硬的她玩不过云深,整个人像气球似的泄了气,很没辙。
云深见状,似是大发善心,手指懒懒散散地抓住卫衣衣摆,在温柚眼皮子底下,欠了吧唧地往下拽了拽,装模作样道:“不行,哥哥害羞。”
你害羞个鬼。
脸皮按斤称都压秤。
温柚期待落空,不太客气地说:“哥,你是不是没有腹肌?”
云深:?
“没有也没关系,不用自卑。”温柚宽慰道,“实在不行今天就算了吧,我不看了……”
话音未落,她垂在身侧的手忽然被云深捉住。
后者眸色漆黑,眼尾带着冷笑,侵略性张狂袭来,却没有进犯她,而是将她柔软又慌乱的右手,不由分说按在了他身上。
隔着薄薄一层卫衣,温柚触到结实而富有弹性的肌肉,轮廓并不十分清晰。
云深嗓音沉哑,放肆敲击在她耳畔:“自己伸进来,摸摸看。”
温柚如惊弓之鸟,全身绷得极紧,哪里敢动弹。
像是被牵引着,又像是被妄念推动着,没过多久,温柚指尖触到了清晰的肌肉起伏,毫无阻隔。
他身上很烫,刚还有弹性的肌肉忽然变得坚硬抵手,轮廓也突然深刻了许多,凸起与凹陷分明,像一块块刚由熔岩凝成的石块,将温柚掌心烙得战栗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