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往椅子上慵懒一靠,目视着窗外,继续道,“你既有这方面的打算,我们就不能袖手旁观,一家人,是要彼此照顾的。”
张喜然了然,满面愁容,“我明白,只是,我担心我会让你们失望,我不过是做点儿小生意而已,跟你们预想的根本不同。”
董秀莲转过头来,温柔微笑,“我明白你怎么想,可你看我,大家谁不说我成日里游手好闲?”
张喜然点头。
董秀莲眉头一紧,“连你也这样想吧。”
张喜然又摇头,觉得欠妥,便认真解释道,“您之前总说自己没工作游手好闲过日子。”
“我说过吗?”董秀莲仰头思索,认真回忆曾与她说过什么。
而下一秒,她又认真道,“看到没,人家说的话听听就是了,像我,别人看我游手好闲,但是我可一点儿不闲着,每个成功人士的背后,总有一个更厉害更强大的人。”
她傲娇仰头,“那个人,就是我。”
张喜然不禁笑开,她可真是一点儿不低调。
董秀莲接着自己的话,郑重道,“我想说,你尽管做好自己就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势,家族企业,它是各司其职团结协作,绝不会是倚靠个人付出。”
张喜然木然,“我其实有点儿紧张,我从没想过那么多。”
董秀莲,“习惯就好,现在也不用想那些,一切顺其自然吧,你走好自己的路,往后的路,你会明白该如何走。”
“人们总说有人为你指引,实际上,那个领路人不会是别人,只是你,走的够远,人就成了自己的神明。”
“嗯。”张喜然轻声应着。
她似懂非懂,只是经历过来走到如今,她知道凡事始终要靠自己,她也决心想成为自己的神明,成为一个家的守护者。
话到此处,两人都陷入沉思。
咖啡厅足够安静,静到只有外头风吹过竹丛的簌簌声,静到她们能听见彼此喝咖啡的吞咽声儿。
董秀莲回过神,打破凝滞的氛围,“方棠把你安排跟她一起住了?”
张喜然乖巧点头,“嗯啊。”
董秀莲担心道,“那,会不会有怕她的时候?”
“不会啊,我是挺喜欢她的,更多的是仰慕吧。”张喜然由衷赞扬起她,“她的生活严格自律,在我看来,她是与时间赛跑的人,现在,我看时间,就像看一个个木匣子,每一个都应该放上宝贵的东西。”
董秀莲欣然一笑,“你知道吗,方棠吧,她对工作狠,对自己也狠,她妈妈过世的早,她父亲除了问她要钱也不过问她好不好,公司是她的家,她也在这儿成就了自己。”
“起初我跟她说要外调时,她是拒绝的,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又来找我,说愿意服从安排,我想她肯定是去调查你了,觉得你是可造之材吧。”
张喜然尴尬一笑,“其实,是因为我跟常磊是朋友,她要通过我接近他。”
“磊磊吗?方棠喜欢常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