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甜的生理?期已经基本结束,可非要等到她的身体里流出赤红的血液他才觉得?满足,好像只有这一抹红色才能?安抚他那被“背叛”的心意。
薛凯心满意足地怀抱着早就昏迷的甘甜入睡,他发现经过这一晚甘甜变得?听话了,果?然女人就是这样,秦嘉树上了她她就对他死心塌地,现在他也上了她,她就该知道自己才是她的依靠。早知道他也不用隐忍这么久,早一点把她变成自己的人,也轮不到秦嘉树做她的男朋友啊。
不过这些已经发生了的事情他都?可以原谅,因为他很爱她,愿意包容她的过错,连她不是处女的问题他也能?接受。
薛凯在她耳边说着:“你以后踏踏实实跟着我,我什么都?不追究了。秦嘉树是我的好兄弟,是他也没事,没事的,睡吧,我爱你,我对你的爱不会因为这个就减少?。”
甘甜的顺从让薛凯非常得?意,之后几天更是为所?欲为,这种舒畅让他忘乎所?以,甘甜提出的要求他基本都?会答应。
有一天,甘甜提出说想要吃水果?,她要吃学校水果?店现切的哈密瓜,要他买了带回家,薛凯欣然应允,立刻出门?给?她买了。他甚至忘了那家店会给?果?盒配备不锈钢小叉子,亲自打开包装将叉子递到了她的手上。
那天晚上他照旧餍足睡去,夜里在潮湿的床单包裹中惊醒,甘甜早已凉透的身体正静静躺在他身边。
骤然开启的光束格外刺眼,他一把抹掉眼底的泪水,出神地看了她许久许久,才凄厉地喊叫起来。
发泄完他呆呆地跪在她尸身旁边,表情从愤怒到茫然,而?后闪过了恨意,他重重在甘甜死白的脸上抽了一个巴掌,报复性?地对她的尸体进?行了羞辱,最后他终于冷静了,先把尸体拖了出去,回来收拾染血的床单被罩。
画外音里听得?到他在隔壁劈砍肢体骨骼发出的响动,录制时间从清晨到月上中天才截止,电脑内光盘转动的声?音骤停,会议室内久久无人出声?。
这时,距离甘甜被囚禁已经过去十天。之后的日子里薛凯便转移了阵营,带着剩余的残肢回到了他自己的房子,白天就反复观看那些影像,将他满意的甘甜的神情一帧帧印出来贴到墙上,晚上再次发泄。他买了很多昂贵的化妆品,对她失血的美丽脸庞进?行装饰,对着她喃喃自语。残肢开始腐烂发臭,他意识到任由?气味散发早晚会引起别人的怀疑,于是将冰箱拖到了床头边,用尽一切办法延缓残肢的腐烂。
一天又一天。
他对着那堆烂肉反复说着“我爱你”。
“人……咳。”吕少?辉开口时破了音,咳嗽几声?后才把话说完全,“人证物证俱全,当务之急是赶紧把这畜生抓捕归案。”
“农夫与蛇也不带这么演的,这人是不是真?有点大病?”陆之恒几乎想抠瞎自己的眼睛,“我他妈现在是真?的想吐了,人丑心肠还歹毒,活该没人看得?上他。”
席鸣急声?道:“还没有发现他的行踪吗?”
吕少?辉为难地摇摇头:“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按道理?一个大活人,只要他还在逃跑就一定?会留下行动轨迹。”
谢轻非问道:“他有什么经常去的地方吗?”
吕少?辉:“真?没有了,学校、便利店、出租房,几个地方离得?近,连公共交通他都?不用坐。”
席鸣一气之下将白板上贴的薛凯的照片撕了个稀巴烂,怒声?道:“这死变态,他死一百遍都?不足为惜!”
结果?竟让席鸣一语成谶。
三?天后,呼叫中心接到了一通来自升科大的报警电话,说园林工人在学校正门?旁边的小树林里发现了一具被掩埋的男性?尸体,他穿了一身不合身的女装,呈蜷缩姿势,双手捂在心口,手里紧紧攥着一张照片。
正面是女孩子明媚的笑脸,背面用蹩脚的字迹一笔一划写了三?个字:我爱你。
Chapter84
“衣服是甘甜出事时身上穿的那套,我们找齐了尸块,一直没找到她?的衣物?,看来是被他私藏了。”在场的法?医说?,“根据现?场痕迹基本可以判断薛凯是自?己挖了个拱洞钻进去然后用土将?洞口填埋的,死因是窒息,没有过挣扎,排除他杀可能。”
谢轻非看了眼土坑,从尸身面?对的方向看过去正是升科大的入校正门?,这?里每年都会迎来一批来自五湖四海的年轻鲜活的学子,而两年多前,只不过是因为一个女生天然的善意,便酿成了如今的灾祸。
一个女孩子从诞生开始就要学着提防身边的恶意,因此她?们总要谨言慎行,唯恐脱离大环境对她?们的教化约束。可苛刻之处不仅在于对她们言行的控制,如果没有精致的五官会被人评头论足,可长得漂亮更不会使她们免于被伤害,连善良都得不到好报,生存又?岂有吃饭喝水这?么简单。
她?收回目光时,瞥见不远处遥望过来的秦嘉树。
他肉眼可见地消瘦了许多,头发没了心思打理,过长的刘海横在眉前,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薛凯被正式通缉之后,甘甜死亡的消息也被公布,同时揭露的还有校园内网信息泄密事件,由?于性质过分恶劣,至今还挂在新闻头条上。
不过升科大的女学生本来就占少数,哪怕利益遭到侵犯且网民的热议沸反盈天,她?们在学校也难以给自?己争一口气。倒是秦嘉树听闻此事忿忿不平地登上社交账号连发了好几条批评的文章,向来响应者众多的校园男生这?回再也得不到大批同学的附和。至多有几个跟他格外交好的男生劝了两句,说?网站既然都已?经被警方查办了,还要追究什?么呢?几句话?而已?,又?没人因此少块肉。
而薛凯这?个始作俑者已?经死了。
他带走了一切的罪过,活着的人都清清白白。
回想间,谢轻非已?经走到了秦嘉树的面?前:“看见了,死心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无力地为自?己辩解,喉结滚动几下,又?闭了嘴。
可未来还长啊,他的人生也才?刚刚开始。
谢轻非轻叹一声,觉得没什?么好再说?的了,摆摆手叫他走人。
秦嘉树木偶似的转身,眼底尽是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