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粤湾市中心有一块黄金地界,用大片植被隔绝了城市的喧嚣,打造成最名贵的清雅别墅富人区——小云山别墅区。
在这里拥有府邸的人非富即贵,都是霄粤湾有头有脸的门户。
祁家的这栋别墅有地上四层,地下两层,比沈爰家的主宅的架势还要夸张一倍,不同于沈家古风古色,低调守矩的装潢,祁家别墅和庭院的风格,几乎快把“霄粤湾首富”贴在了脸上。
虽不是贴金镶银,可细微到足下每一步的精致设计都彰显着这家雄厚的财力和审美。
别说住他们话,可不要妄自菲薄,把祁叔叔说得跟暴发户一样…”
梅若一听见暴发户仨字,笑得异常开怀,拉着她说:“当初我把你叔叔介绍给我父亲的时候,他可不就是这么说的。”
沈爰:?
您父亲讲话这么直接呀。
“我们家没什么钱,但祖辈都是读书画画的,我父亲和你奶奶小时候在一个书院学字画的。”梅若告诉她,“这渊源,你肯定不知道吧?”
她跟拨浪鼓一样使劲摇头,惊讶极了:“啊?怎么会…”
“我可不是霄粤湾人。”梅若语气轻飘飘的还翘着尾音,蛮瞧不上这纸醉金迷的地儿似的:“我老家是崇京的,和滨阳很近,是纯纯正正的北方人。”
沈爰恍然大悟:“怪不得,听您都没什么南方口音。”
“当初你叔叔要娶我,带着厚重彩礼上门儿去,我父亲一眼都没瞧上。”梅若坐下,喝了口茶水,轻笑:“那会儿读书长大的长辈可是更心高气傲的,瞧不上这些金啊钱的,在他眼里暴发户和土鳖没区别。又不愿意把自己女儿往外地嫁,更何况离家一千多公里之外,可不乐意了。”
沈爰像听故事似的,继续问:“然后呢,叔叔是怎么说服您父亲的?”
“嗯…”梅若蹙眉,在艰难回忆,过去太多年了她也记不清,笑道:“还能怎么,老丈人看不上钱,就用真心打动呗。”
沈爰眨眼:用真心就可以嘛…
“像个孙子似的膝前伺候,花言巧语加闷头干活,逐个击破,用行动证明他对我是真心的。”梅若简单概括。
“原来如此。”沈爰点头,有点慌了,这易慎过年进了门,不会也要这样来一遍吧…
不过上次带他回家,她家人对易慎的态度倒是没有这么夸张…
她的情绪全都挂在脸上,梅若一瞧,明白得很:“放心吧,阿慎应该不会比你祁叔叔困难。”
“他是不是答应你了,以后结婚也留在滨阳定居?”
“那小子,估计连入赘都想好了吧。”
沈爰没想到对方猜得这么透彻,果然是亲妈,试探她的态度:“所以易慎万一要这么做…您没意见吗?”
“有什么意见,家里这不还留着一个儿子呢么。”梅若把点心放到她面前,让她多吃,毫不在意名分上的事:“他入赘了也是我儿子,这一点不变,其余都无所谓。”
“丢了孩子这么多年,我们没养过他,就没资格要求他。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们支持就够了。”
沈爰盯着手里这块糕点,嘴里咀嚼着细腻的馅料,点头。
梅若阿姨和祁叔叔…真是对开明智慧的父母。
“好吃吗?为了你们特地让人从九秦南空运过来的,这酥糕是那边的特产。”梅若带着笑盯着她这白白的脸蛋儿,看个没够。
沈爰点头,咬了一大口,称赞道:“真好吃。”
这时候保姆阿姨捧着取来的盒子下楼来了,她把裹着锦布的盒子放到梅若手边,退去做事了。
“来,挑个东西。”梅若掀开布,打开首饰盒。
沈爰往里一看,瞧见躺在厚厚丝绸垫着的两枚玉镯子。
她是珠宝行业的,一眼就能看出品类:一枚翡翠,一枚和田玉。
翡翠与和田玉,是玉石品类里最上乘的两种玉。
价值连城,但赏玩风格不同。
沈爰看向那枚翡翠镯子:玻璃种,满绿翡翠,这一件手镯放到拍卖会上,估计能炒到百千万人民币以上。
另一枚和田玉镯子:细腻,料子整,品相达到了羊脂玉的级别。
和田玉原料块头一般偏小,所以能遇到这样一整块均匀优秀的羊脂玉料子制成独一套手镯,可见它的特殊。
翡翠属于硬玉,和田玉是软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