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也是他?三年前排斥陆伊冉的原因,当年他?有多坚持,如今就有多后悔。
朝堂之上的暗涌他?又如何不知,皇上一旦废掉太子,九皇子势必就成了六皇子最大的隐患。
他?长姐谢词微如何会放过安贵妃母子俩。
今日陆伊冉这般直截了当提出来,证明她……
谢词安神色骤变,几步挪到陆伊冉身旁,正色道:“这就是你,一定要合离的原因对吗?那这次是梦见?的,还是找人算出来的。”
“这些不重要,我只想知道你会如何选?”陆伊冉执着地想知道一个答案,也是在衡量她该究竟选择。
如果?真到那一天,他?如何选择心中早就有了答案,那是他?的家族责任。
只不过,这一次他?又多了一份,他?作为男人该有的责任,无论朝中如何变化,他?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的妻儿?。
“夫人,你不要胡思乱想了,你说的这些事不会发生的。”
为了稳住陆伊冉,谢词安不愿回答,回避了这个问题。
她讽刺一笑,最后的一点幻想终是破灭,最终还是自己最可?靠。
突然,陆伊冉听到屋外,她舅娘余氏和二婶刘氏两?人的声音。知道云喜和阿圆两?人拦不住她们。她一脸慌意看向谢词安。
谢词安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进了内室。
余氏和刘氏进来后,家常唠叨起来没完没了。
陆伊冉时不时向内室看一眼,又强装镇定和两?人聊起闲话。
二婶刘氏见?她精神不佳,知道她有午睡的习惯,才借故把余氏带走?。
两?人一离开,陆伊冉疾步走?进内室,一看那还有谢词安的身影。
心头连日放着事,一整晚没歇好,晚上陆伊冉又发起了热。
好在这次不算严重,人还是清醒的。
云喜歇在外间,听到里面有动静,从门?缝偷眼一看,也不敢进来。
谢词安挪过圆凳坐在床榻边,一会儿?为陆伊冉打凉扇,一会儿?又为她用?温水擦拭手心和脚心,动作生疏却小心翼翼。
陆伊冉发了汗,惊醒时,看到是谢词安在为她打扇。
她惊得?忽地起身,遂问道:“怎会是你?”
“我听说你发热了,就想过来看看。”谢词安手上动作未停,开口回道。
“我已无碍,你回去歇息吧。”
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动不动就闷声进屋,她的病哪会好,只会越来越严重。
“夫人,我在青阳人生地不熟地,无依无靠。你与循儿?就是我的亲人,别总想着赶我走?,除了这里,我还能去何处?”
“你还能回客房。”
陆伊冉从未见?过装傻充愣的谢词安,一时间头疼得?很?,想大声骂他?几句,又怕惹来了自己爹娘。
一听她还是要赶自己走?,谢词安只好说起陆伊最在意的话题,来转移她的注意力。
“夫人,你每次太过忧心一件事,总会病倒。上次是因为去宫中,这次是因为害怕我带走?循哥儿?。”
说到循哥儿?,两?人都是心口一痛,孩子是父母的心头肉,动辄就连着命脉。
陆伊冉的眼泪在眼眶打转,就是倔强地不肯落下?。
“你放心,循哥儿?这几年先放在你身边,我不带他?回尚京。”
她猛地一抬头,有些不相信谢词安地转变。
“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谢词安又挪到床榻边,伸手擦掉她眼角的泪水。
“不过我们不和离。夫人,你的心不在我身上,可?我的心却在你们母子身上。你想利用?,就利用?吧,至少我还有些利用?价值不是吗?”
语气卑微,惊得?陆伊冉说不出话,脑子也被他?搅得?稀里糊涂。
“只要每年在我生辰时,你带循儿?到尚京来住两?月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