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明显带了些怒气,萧凛白下意识出声:“如果你很想……”
“不,我一点都不想。”不等他的话说完,她便立刻打断。
房门被关上,怕人进来,虞韵初还将其反锁了。
萧凛白怔在那里,坚毅的脸庞渐渐布上寒霜。
女人的心思真是太难捉摸了,他好像又猜错了-
翌日,虞韵初早早起了床。
托萧凛白的福,她这一夜睡得完全不踏实,被噩梦缠身,醒来挂了俩黑眼圈。
匆忙化了个妆,虞韵初穿上一件白色防晒小外套就准备出门了,今天的温度高达30℃,才早上就满屋的阳光。
从卧室走出来,正撞上萧凛白的视线,他望向她的眼神里有一丝歉疚。
“抱歉,昨晚………”
不让他把话说完,虞韵初便微笑打断,“你那么体谅我,感谢你还来不及。”
“你在阴阳怪气吗?”他问得很直接。
面对这种人,虞韵初没法正常聊天,索性沉默,走到鞋柜那里,直接换鞋出门。
萧凛白将一个便当袋拿过来,递给她,让她路上吃。
虞韵初不会跟自己的胃过不去。
毕竟,萧凛白做的早餐怎么也比外面卖的干净卫生。
“下午也是你接棠棠,她数学考试还是不行,多下点功夫。”
“好。”萧凛白应下,将人送出门,“那我什么时候送她回家?”
“八点以后给我打电话,到时再说。”
虞韵初刚出门不久,棠棠就醒过来了。
萧凛白很快面临一个棘手的问题,要怎么给小女孩梳头发。
这个,他是真不会啊!
棠棠刷完牙洗完脸,老实站在镜子前,任由萧凛白摆弄她的头发。
可是被他扎了半天也没扎成马尾辫,不是这边散开了就是那边掉下来一缕。
“要不然还是我自己来吧?”棠棠心想我梳得都比你好。
萧凛白把梳子交给棠棠,她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
虽然扎得也没那么好看,但起码不会松。
吃早餐的时候,萧凛白闲聊似的问棠棠,“你觉得你妈妈是什么样的性格?”
棠棠咬一口鸡蛋饼,不假思索道:“看着挺坚强,其实内心特别脆弱,最不喜欢被人议论。”
“脆弱?”捕捉到这个词,萧凛白不禁追问:“那她在你面前哭过吗?”
棠棠想了想。
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说,她可不能出卖妈妈。
看她欲言又止,萧凛白便猜到她在想什么了,“没事,不说也可以。”
棠棠笑了笑,反问回去,“你为什么要打听这个啊?难道你不了解妈妈吗?”
“我只是想看看她这几年的变化有多大。”
萧凛白摸向后颈,愈发感到棘手。
正因为不了解,所以昨晚他才不敢贸然激进,妄自揣测,惹她不快-
下午,虞韵初正在店里做蛋糕,孙曦忽然来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
想来她是被昨晚那通电话闹得不清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