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给你五万,当陪你的医药费。”
温意欢曾经看过季时予打人,明白他下手有多么狠,所以对于眼前的场面也是见怪不怪。
那男人的脑门鲜血直流,顺着往下淌,他疼得跪在地上,嘴里骂骂咧咧在大喊。
酒店的保安听到动静冲过来,看见动手的人是季时予,没一个敢站出来说话的。
这位爷在北城市那是只手遮天的狠角色,虽然表面看起来玩世不恭,但谁惹到他是绝对不会有好下场的。
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保安将伤者扶走治疗,临走时还不忘打量季时予的脸色,很怕他反对。
然而就在此时,他们眼睁睁看着刚刚还狠戾异常的男人,脱下身上的西装,温柔披在了身边人的肩上。
那女人眼帘低垂,看起来温顺乖巧,她往上拉了拉西装,率先转身离开。
而季时予竟然跟在了她的身后,像大小姐身边的随从一样。
人活久了,真是什么场面都能见到。
季时予那可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主,也会被女人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
走出人声鼎沸的酒吧,耳根子瞬间清净许多,晚风拂在脸上,能感受得到凉意。
温意欢站在霓虹灯下,放空看着车辆川流不息的马路,季时予把他的车开过来,喊她上车。
他的车里弥漫着一股清爽的男士香水味,温意欢一坐进去就闻见,也立刻分辨出这是她们公司的产品。
“你也会用香水吗?”她的头缓缓靠向车窗,这味道有种安神的作用。
“平时不用,但特殊场合会喷。”
“哦,是为了见那位陆小姐?”
季时予握着方向盘的动作一紧,余光看到温意欢闭着眼睛,并没有所谓的样子,心底暗嘲。
“温小姐如果不是对我有意思,那就不要乱吃飞醋,引起我的误会。”他一本正经说完,又刻意补充,“别忘记,你是有男朋友的人。”
“随便打听一句就是吃醋?”温意欢头晕得没力气说话,嘟嘟哝哝道:“那你是对自己的人格魅力太有自信了。”
知道她喝醉,季时予懒得和她斗嘴。
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几乎没怎么有过和平相处的时刻。
眼下难得宁静,他还是享受一下这来之不易的时刻。
开进锦华时,温意欢似乎睡着了,季时予怕她冷,把空调关了,没想到她还挺敏感,扯开他的西装,嘴里不停嚷着“好热”。
她身上穿的礼服是斜肩的款式,被她一扯,那半边雪白都露出来。
季时予只看一眼就觉得热血上涌,他故作不耐烦拿西装给她盖住,下一秒又被温意欢扯下来。
“阿予,我好热啊……”
她一这样叫,季时予什么辙都没了。
温意欢很会掌控他的命门,往往越是带刺的玫瑰撒起娇来越带劲,眼下她嘴巴微微嘟着,模样充满娇嗔,与以前被吻得气喘吁吁靠在他怀里的女孩,渐渐重叠。
季时予很少会回忆他们的过去,那些记忆犹如烈酒,入口辛辣,品味过后只剩苦涩。
将车开进车位,他倾身过去为她整理好着装,想带她下车。
温意欢是真醉了,目光迷离看着他,粉唇微张,冲他笑。
她一笑,眼尾就像月牙往上翘,俏皮中又偷溜出无限风情。
季时予看得喉咙发紧,腹中热流涌动。
偏偏要在喝醉时对他这样笑。
“丑死了。”
他将西装的纽扣为她系好,充满嫌弃地捏了捏她的脸。
温意欢的胳膊搭到他的肩上,不满皱眉:“你再说我丑?”
刚刚季时予还未注意他们之间的距离是那样得近,此刻车内的氛围忽然安静下来,他才发现她的胸口在紧贴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