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默继续饮酒,“你不介意她曾是沈彦的妻子?”
宁王哭笑不得,“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子深你不懂,这等年轻妇人的滋味反而更妙。你若尝过一次,也会喜欢!”
萧默一杯接一杯独自饮酒,心境有些烦躁,“我不喜欢。”
“你啊!你简直暴殄天物!”
萧默抬眸远远看向李继宗身边的女人,不同于其他低眉顺眼、温柔侍候的女子。她给人感觉,即使在斟酒时,也是垂眸静默,腰身笔直,无声地反抗。
他不明白将这样死板的女子拉到榻上,有什么乐趣可言?!
瞧着乖巧,一张嘴最是能辩,一句软话都不会说,常常叫他生气!
李继宗酒意上来之后,也顾不得这是在萧丞相府邸中而不是在教坊,伸手揽住了郁阙拥入怀里,将手里的酒喂到她唇边,“来,美人饮一杯酒暖暖身子,一会儿好伺候我。”
郁阙侧首要避,李继宗得寸进尺的捏住了她的下颌,生生地将酒水灌入她口中,“我叫你喝你便喝!”
酒水入喉,异常辛辣,呛得她捂着心口剧烈咳嗽,惹得边上大腹便便的男人拍腿直笑,“沈彦的妻子,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薄裳也沾满了酒污,黏在冰凉的肌肤上,郁阙狼狈不堪地看向主座上的男人。
男人正饶有兴致地看着好戏,看她被李继宗调戏,看她被呛得不住咳嗽,看她那副洁白的珍珠耳坠胡乱晃荡,看今夜她一身傲骨如何生生地被击碎。
李继宗真醉了,当众问郁阙,“你还真是沈彦的妻子?那我可要问问你,沈彦与萧默,谁待你更好?”
萧默唇边含笑,继续听着。
郁阙侧首不答。
“本官对你不好么?”当着众人的面,萧默直白地问她。
郁阙:“沈彦不会这般待我,不会命我给旁人侍酒。”
“还不是你自找的?”三言两语,萧默愠怒,“沈御史确实不会逼夫人侍酒,他只会赠你一纸休书。而本官却是救了夫人全家的命。”
但凡她能服软,他将她从李继宗身边要过来也不是不可以,偏偏身陷囹圄,还这般倔强,与他对着干!
“家主请饮酒。”萧默边上的侍妾再度斟酒。
男人收回目光,伸手揽过身旁美妾,执起酒杯一口饮尽,放着身边温顺的姬妾不要,他何必去理会那个女人,那样屡教不改,让她在李继宗那里吃吃苦头正好,待今夜过后,她就会知道他待她有多温柔了!
宁王啧啧道,“子深忍心?”
“这是她自找的。”萧默看得很有兴致,扭头又对李继宗道,“李公子,我这个美妾的酒量不差,一杯怎么够呢?”
这话惹得郁阙再度狠狠瞪向萧默,卑鄙下流!
李继宗原还以为怀里美人不会喝酒,原来竟是敷衍他,立即提了酒壶去灌郁阙。
郁阙:“萧默你。。。。。。呜、”
凉酒入喉,只余下声声哀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