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一半橘子给萧默,这在男女之间算不上逾越,但发生在她与萧默之间,就显得格外别扭奇怪。
照理说她和萧默不该如此自?然亲昵,更多资源加入叩叩群:药物而二期五二八一毕竟沈彦与萧默是死对头,而她郁阙曾是沈彦的妻子。
郁阙心神不宁,只能细品橘子,好?转移自?己的注意。
李昭儿听?了萧默的话,倒也?从果盘中取了一个橘子。
沈彦忽道?,“时?已隆冬,医书上写说,橘性温,但体弱之人不该在冬季食瓜果,于身体无益。”
李昭儿将橘子放回果盘了。
体弱之人?郁阙明白,他说的不是她。
沈彦除了公务之外,素日?里?最爱做的事就是翻看?医书,在幽州时?他曾亲自?配药为她调理身体。
那是郁阙印象中,沈彦做的为数不多对她好?的事情。但是如今细想,李昭儿的身体也?并不好?,他看?医书也?只是为了李昭儿,而她则是试药方的人。
“夫人再剥一个?”萧默不合时?宜地同她说话。
这话倒是引起了李昭儿的注意,眸光打量起两人。
“就当做渡河的船费了。”萧默补充道?,李昭儿的猜疑这才稍稍压了下去。
微风入幕帘,郁阙呛了口风,不禁接连咳嗽,一时?狼狈止不住。
“夫人将狐氅穿好?。”萧默忽然对她道?。
她的狐氅在他的椅榻边上,男人拿起来?递给她。
这、这不行,这太容易暴露两人的关系了,男女之间授受不清。更何?况沈彦知道?的,她生活不好?奢华,从前也?绝对没有狐氅这等贵重之物!
郁阙抿了抿唇,将送到眼前的氅衣推了回去,“不、不必了。大人肯载我渡河,我已经?感激不尽,怎么?还能借大人的氅衣。”
沈彦忽得抬眸正视她,“呛了口风,何?不饮一壶热茶?”
这话明晃晃地是冲她来?的。
沈昭儿面露不悦。
郁阙咳嗽不止,只能听?沈彦所言,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
萧默缓缓收回递氅衣的手,面色自?然算不上好?看?。
“萧某想起前些时?日?收到请帖,庄、肃两国公府的婚事就在下月?”
李昭儿笑道?,“下个月初八,还请萧相大人大驾光临,为我与沈郎证婚。”
“证婚恐轮不到萧某,淑妃娘娘身居高位,又格外疼爱六小姐,到时?候恐怕亲自?莅临婚宴现场也?未可知啊。”
李昭儿满面骄傲,姐姐是她最强大的靠山。
“萧某还要恭喜沈御史,觅得如此佳妇。”
郁阙听?着他们说着冠冕堂皇的话。明明待在温暖如春的画舫船舱,她恍若坠落了深不见底的冰湖,窒息。
画舫靠近湖心了,郁阙难以自?控,不动声色地抬眸看?向对面的沈彦,她不敢对上他的视线,只是眼神虚无地扫过他的衣摆。
湖面微风拂过,微微吹动黛色衣摆。
螭龙环佩?
郁阙确定自?己没有看?错,沈彦他竟然、竟然还戴着她送他的定情玉佩。
不,他绝非对她念念不忘,他只是将其当做普通饰物,习惯佩戴了罢。她腰间也?佩戴着螭龙玉佩。
立即偷偷解下塞入袖中,待做完这些再抬眸时?,她发现沈彦光明正大地看?着自?己。
他的眼神比冰湖的湖面更平静些,她心虚的模样全落入了他眼睛,沈彦看?她估计像看?一个痴心错付的傻子。
郁阙不免自?嘲。
船停靠到湖心码头,沈彦起身对萧默道?,“多谢萧大人慷慨相助。”
李昭儿也?是笑着行礼。
萧默笑笑,起身相送,“小事一桩,何?足挂齿。”
李昭儿临走时?瞥了郁阙一眼,跟上了沈彦的步伐,等到了岸上,李昭儿道?,“沈郎,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萧默今日?穿了茶白色衣袍,她也?一样,你不觉得凑巧么??他们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