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阙:“”
“你心知肚明,却?还装傻充愣。”萧默指责道,“夫人在玩弄人心么?你这个?负心薄幸之人。”
郁阙:“我们去沐浴吧,叫人将炉子搬回来?,火旺有火旺的好处,真的,屋子里好冷。”
“夫人又想差遣本官伺候你沐浴?”
“你不肯了么?”郁阙问。这倒是无所谓,她可以请侍女帮她。
“肯是肯,就是不会像前两日?那么细心周到了!”
郁阙听?了这话险些绷不住笑出?来?。
“萧默,你在堵气。”她陈述道。
男人的脸色从?刚才?开始就没好过,“我没有堵气,就是火炉子叫夫人泼水灭了,此时炉子冷下来?了,再要火旺起来?还需再添些柴薪!”
他这气鼓鼓的模样竟有些可爱。
郁阙自己都没想到,名声坏透了的萧默,她有朝一日?竟会觉得他性子可爱。
“那大人想要怎样的柴薪?”
郁阙倾身与他额头相抵,周身富丽华贵,轻薄昂贵的红绡轻搭在雪白肩胛,这么轻柔的一声,要多?勾人又多?勾人。
“我、”
不等?萧默开口回答,郁阙侧首,绕过他高挺的鼻梁,轻轻地含住了他的唇。
与他欢爱这种?事对?郁阙而言不再那么煎熬,反倒有些像吃饭喝茶那么自然?,那么水到渠成。
一切都那么自然?而然?地发生,两人在软绵厚实的地毯上又交融了一回。
***
郁阙再没得到沈彦的消息,只知千恩万宠的李淑妃没了,肃国公府被抄了家,皇城百姓对?此事议论纷纷,萧默、郁阙也难免被牵扯其中成了谈资。
萧默有意等?此事平息,干脆告了假,对?皇帝说是散心,带着郁阙去幽州。
出?城这日?,正逢太子与太子妃从?皇陵祭祖归来?。
两队人马在城门口相遇,萧默此次轻车出?行,只带了十多?个?侍卫并一辆普通马车。
太子的侍卫跳下马,狠狠抽打了相府的车夫,“竟敢惊扰太子车驾,我看你有几个?脑袋!”
相府车夫滚了下去,脸上复现一道血痕。
此时萧默撩开车帘,侍卫依然?没认出?来?,甩手又是一鞭,萧默伸手揽住了皮鞭,“太子好大的排场!”
对?面马车里的人这才?撩开帘子,“这不是萧相么?”
太子容貌英俊,气度不凡,笑着道,“不许对?萧相不敬!”
郁阙撩开车帘,这位便是鼎鼎大名的太子殿下。皇帝多?年无子,大约在二十年前过继了宗室子,太子的生父是个?无实权的闲散郡王。
太子殿下作为皇帝唯一的儿?子,自小风光无限,以为继承大统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在百姓心中,太子仁善纯孝。
然?而十多?年前,这皇帝唯一子嗣的地位出?了差池。
郁阙听?萧默说过。
宁王的生父鲁王战死沙场,皇帝与鲁王是亲兄弟,从?血缘上来?讲,皇帝与宁王是真正的伯侄关系,比太子更近。鲁王死后?,皇帝对?弟弟留的两个?儿?子那可谓是千恩万宠,鲁王的长子继承了爵位,宁王身为嫡次子无爵可承袭,皇帝便不顾朝臣反对?,过继他当了自己儿?子,硬是给他封了个?宁王的爵位!
自此太子有了危机意识,经常暗中给宁王挖坑,抹黑诬陷。皇帝再宠爱宁王,也当他是个?冥顽不灵的性子,天天闯祸。
后?来?宁王自己倒是逐渐明白了。
他觉得自己冤枉啊,他没了爹娘,也没什么才?干,只想过过富贵闲人的日?子。若他去皇帝面前告状,那太子将来?登基,还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
于是他书也不好好读了,整日?斗鸡遛狗,越来?越堕落,原本只是装作纨绔子弟,想叫太子知道,他根本无意于帝位,后?来?渐渐真成了一摊烂泥。
要知道他生父鲁王骁勇善战,长兄在边疆也立下了赫赫战功,偏就是他,明明养在宫中,皇帝重视他疼爱他,有最?好的师傅教导,书读得不行,连骑射也一塌糊涂!
郁阙看向前方。
太子侍卫虽然?退到一边,但面上没有丝毫歉意,气势依旧很凶。
太子也没有下车的意思?,“萧相这是要出?城去?我着急进宫见父皇,还请萧相大人让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