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他身上被雨打湿得更多,心下一动。那天早上被他欺负的气消下去许多。
她屏住呼吸看着他英挺的侧脸,尽管都已经近距离观察过他很多次,这样的时候根本算不上什么,可她也会贪恋,贪恋这种他为她低头,擦拭掉世间的尘埃的时刻。
男人忽的勾唇笑了一下,侧过头看她:“还要看多久?”
“啊,没什么,就是你不用给我擦了,你的衣服打湿得好像比我的严重。”
他把毛巾放到她腿上,然后双手撑在座椅两侧:“那好,你帮我擦。”
“我、我为什么要帮你擦,你自己没有手吗?”
她还是会被他的动作撩得心脏狂跳。
说是这么说,手却拿起了腿上那条毛巾。一摸,毛巾还有些湿润。
“换一条吧……”
“不用,就这一条,擦吧。”
粟愫垂眸把毛巾展开,先擦了擦他额上的水珠,再把毛巾整个包住他的脑袋,泄愤式的擦他的头发。
池煜川微眯着眼,瞧她得逞的笑,不由自主的也跟着笑了。
泄愤式的擦头发时间结束,她手腕酸了,干脆停下来,手往下,摸到他面颊,眼见他靠自己越来越近,她的手迅速移到他鼻子上,捏住鼻翼。
严肃道:“你又想干嘛?也不看看这什么场合。”
说着把手松了下来。
“你不是给我发消息说你就在旁边商场,要我结束后去找你吗?”
池煜川笑着说:“这么大雨呢,而且我好不容易有这样的官宣机会,给他们看一下。”
她欲言又止,也笑了,拍拍他的手:“好了,赶紧走吧,不想在这里了。”
池煜川这才去发动车辆,慢慢驶离。
才刚开出去没多久,范珂打来一个电话告诉粟愫:
“你不知道你走了之后,邓希朝曾敏琪翻了多少个白眼。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真是笑死了。”
粟愫也跟着笑,关于曾敏琪刚刚在饭桌上的行为,她已经不想再深究。
这个世界上,有人把他的光鲜亮当做是自己炫耀的资本,享受着别人对她的虚伪的吹捧。可对于粟愫来说,只想要这个人平安,她再贪心和他拥有一生就足够。
车子开到了酒店,池煜川跟她上楼搬行李。
房间里稍显凌乱,是她下午出发时没有来得及打理的。
窗户走的时候关上了,但没拉窗帘,屋内没开灯,全靠着窗户外透进来的微弱灯光。
池煜川进门先把外套脱了,接着看向粟愫,把人搂进怀里:
“也不告诉我一声,就自己来荟市了。”
粟愫的确是故意的,但是她要来录节目池煜川本来就知道。
本来说好他要陪她一起过来,她自己就偷跑来了。
他们现在在京市也有一个家,因为池煜川在那儿工作,粟愫工作性质随心,有时候住京市,有时候心血来潮了又会回荟市住一阵。
但这次回来的时候,她根本就不需要带什么行李,却故意多塞了两件衣服,连云深谷那里也没有回去,也没有回自己买的单身公寓,直接来了电视台旁边的酒店。
“气死你。”她置气般的轻哼一声。
池煜川拿她没办法了,原本紧着的力道又松了一些,变得温柔了一点,轻轻吻住她的唇,手向着她身上柔软一些的地方去。
情到浓时,她阻止他的手:“没带那个……”
他自然有备而来,不至于不尽兴。
她喜欢在喟叹的时候仰着头,他就格外喜欢在那个瞬间轻轻吻她的颈间。
……
次日,又磨蹭一些时候,才收拾了行李回了云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