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马上就回来。”
呵呵,开玩笑,这种信当然是烧了才保险。
婚礼这么重要的一天,我总不能让垃圾坏了事。
海岛的房子壁炉都纯当摆设,我记得隔壁书房
就有一个壁炉,我穿着扣得半吊子的裙子推开门走出去,准备看有没有人手里有火机,准备借一下。
“林加栗……需要帮忙么?”
刚推开门,忽然,身侧突然响起一道清凌的嗓音。
我回过头,正好看到穿着白色衬衫的南禾。
黑发少年皮肤很白,穿着衬衫更显得脸颊胜雪。他最近总穿着法官袍,我都有点不记得他穿日常装是什么样子了。
南禾应该刚刚是在书房看书。他手上正捧着一本历史类的撰记,见我来了,他慢慢地合上了它。
琥珀色的眼凝了我一会儿,转而垂到我手里抱着的碎纸片上,“这些是……”
“可燃物。”我抱着那些写满了口口的信纸,说出了他们的定位。
他凝视了我一会儿,少年微笑起来,“我刚刚在书桌上看到有打火机。”
“谢谢。”
我还没忘了我身上的是礼服裙,我把火点燃了,退了一步远远地把信纸喂进壁炉。
“我来帮你吧。你的衣服不好弄脏。”
出乎意料地,南禾走过来,接替了我的动作。
他对那些“脐橙”、“3p”、“户外”等等词汇视若无睹,唇角保持着上翘的弧度,安静地将那些纸张送进火里,看着它们慢慢烧灼成灰烬。
漂亮的少年这么在我面前低着头,脖颈后的黑发微微滑落,贴着抑制贴的后颈便暴露在我的眼里。
这个o处在发情期。
“我刚刚看到老师了。”他忽然开口,“他好像心情不是很好,现在正在海边一个人生闷气。”
“里昂?随他吧。”我并不是很关心。
“他惹你生气了吗?”
“倒也没有。”只是懒得搭理。
我看着信纸烧得差不多了,转身就准备走。
“谢谢你帮忙。”
“——林加栗。”
身后脚步声响起,他忽然抓住了我的手腕。
o的手心很烫,和他冰凉的手指形成鲜明对比。
“我想知道,你跟贺枕流结婚,是认真的么?”
“——还是只是为了公司的权宜之计?”
我回头看他。
顿了顿,黑发少年又弯了下眼,轻声道,“但我想让你知道,不管是哪一样,对我来说都一样。”
“你不应该对我说谢谢。是我应该谢谢你才对。”他说,“当初那个晚上,在ktv的后院里,你对我说的话,我至今都能想起来你对我说的时候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