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的紧紧闭上了眼,指尖轻微的颤抖也猛的止住了,身体僵硬的像块石头。
此时的她像是跪在处刑台上的犯人,不安的等待着属于自己的判决。
“你该不会认为鬼杀队的剑士会软弱到需要一个普通的女人来帮我们背负伤口的忍痛吧。”
不死川实弥握着日轮刀敲了下阿药的脑袋,下手的时候完全没用什么怜香惜玉的想?法,‘咚’的一声少女的额头肉眼可?见的红了一小块。
“要是这的有那种软蛋,老子先把他们扒了拿去当肥料。”白发的少年冷哼了一声,说的时候语气里带着货真?价实的杀气,大概真?有那样的剑士他也就真?会把人拔了皮拿去埋紫藤花下边了。
阿药捂住额头被敲的地方,有些愣神?的仰头看着不死川实弥。鬼的恢复速度惊人,那点疼痛很快就消失了,但是刀鞘冰冷的温度依旧残留在皮肤上,更像是无意?刮过的风,轻轻撩起了她的发尖。
心脏像是被一块湿漉漉的布缠紧了一样,一阵阵的发酸,连带着她眼角也湿润了起来。
不知道是因?为疼的,还是因?为不死川实弥那句‘普通的女人’。
鬼杀队即将伤上任的风柱,如风一般凛冽,也如风一般柔和。
“实验还是研究之类的事我管不着,有这种想?法你可?以?去蝶屋和蝴蝶家的那两姐妹提提看。想?从其他鬼里套情报你也大可?试试,只是除了上弦和下弦,你从其他杂鱼嘴里就算套到了什么消息估计也不会是有用的情报。”
不死川实弥用拇指搓了一下日轮刀的刀柄,将刀挂回了腰上。
“至于你说你见过鬼舞辻无惨。”他看了眼傻楞着盯着他看的阿药。“这倒是比你说的其他那些更有用。”
鬼杀队对于鬼舞辻无惨的情报还是太少了,大部分?猎鬼人一生都不会碰上鬼舞辻无惨。那个自大又?胆小的鬼王最擅长的游戏就是躲猫猫了,近些年更是连上、下弦也一起躲了起来。
除了前?几?个月上弦之二的童磨重?伤了炼狱杏寿郎和蝴蝶香奈惠那个事件以?外,鬼杀队已经有好几?百年没收集到关于上弦的情报了。
“关于鬼舞辻无惨的事,你最好把所有细节都回忆清楚,然?后在回到鬼杀队后事无巨细的交代出来。”不死川实弥走到了门口,手指搭在门上并没有急着把门拉开。
他转过头看着阿药。“如果到那个时候你还不能?证明?付丧神?的存在,我还是有可?能?砍了你。”
“如果你能?证明?。”
少年毫无征兆的拉开了门,正午的阳光挤进了屋子里,攀爬上了阿药的半边身子。
本?就白的和雪一样的少女在光线下白的更接近透明?,像是闪着光芒的冰晶。
阳光贴在了她身上,像落在任何一个普通人身上一眼,安静而平和,带着一种莫名的宁静。
“如果你能?证明?,那对你的去留主公会做出最明?智的决定。”
不死川实弥说完看了眼之前?一段时间里基本?都保持着安静的金发炎柱。
“我要问?的都问?完了。”
对于今后的事也暂时做出了决定。阿药依旧还是跪在处刑台上的‘犯人’,他依旧会是那个握着刀的‘处刑人’。
在最终的结果发布之前?他的刀不会落下。
不死川实弥踏出了房间,反手关上了门。
落在脸上的阳光被门挡住,光线的变化?让阿药一时间不太适应。她眨了眨眼,慢慢的等待眼前?的光斑消退。
阿药听着不死川实弥在门口停留了一会,随后脚步声响起,慢慢的走到了屋子的另一半。
“喂,该练习了白痴。”不死川实弥出现在了窗边,拎起了一个和他头发同色的半妖。
“操,练就练你说就行了,拽本?大爷衣领干嘛!”犬夜叉耳朵尖的猫都炸开了,骂骂咧咧的去扯猎鬼人抓着他后领的手。
不死川实弥啪的打开了犬夜叉伸过来的手,不顾对方反抗,拽着后领就将人拖往村外。
日暮戈薇见状终于从窗子下面站了起来,她跺了跺蹲的有些发麻的脚,看看屋里剩下的两人又?看看在半路上就已经打起来的半妖和猎鬼人,最终合上了窗子往犬夜叉那边跑了过去。
窗被关上,屋里的光线瞬间也就暗了不少,老旧发黄的纸窗过滤着阳光,光线透过纸窗落到房间里时已经没什么亮度了。
眼前?最后的一小块红色的光斑慢慢消失在了视线边缘,阿药终于转过头看向了面前?的炼狱杏寿郎。
少年没有说话,眉头微微拧着,就连额前?鸟羽一般的头发也立的格外笔直。
肉眼可?见的在生气。
和炼狱杏寿郎一样,阿药也很少看到他生气的模样。
阿药想?来想?去,好像没有什么能?说的了。她变成鬼的经过,这段时间里所遇到的大部分?事情刚刚都已经说完了,已经没什么能?交代的了。
她垂着眼抚平了皱巴巴的裤子,她刚刚捏的很紧,有些比较深的皱褶只用手是拉不平的了,就像是一道很深的伤口,即使愈合伤疤也要经过漫长的时间才会褪去,也许……到了最后也不会完全消失。总会留着那么一道不深不浅的痕迹,不会影响什么,但总会一直提醒着她这道伤痕是怎么产生的。
阿药静静的数着秒,过了很久炼狱杏寿郎好像都没有开口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