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长了这张嘴。
谢亦安说:“先出去,我这会没时间。”
下一秒,白老师出现在谢亦安的面前,刚伸出手准备敲他的头,谢亦安就重新出现在白老师的后面,抬脚就踹,毫不留情。
死老?头子每次沉浸式演绎的学习都要把他从树上踹下去。
白老师拉开距离,抬手将自己额前的白色发丝撩回去:“长能耐了,不错。”?
“这个地方又不计时,待多久都不影响现实的时间,臭小子还要说这种屁话,叛?逆期到了?”
谢亦安:“……没时间处理你的事情。”
黎危看了看谢亦安,又转头看了看突然出现在这里的白道长。
他能确定这个人就是白道长,这幅逗弄人的样子简直和?之前一模一样。
黎危觉得自己当真是发现了一件大事。
两个白毛,两个看着都很年轻的白毛,两个五官相似却容易被忽略长相类似的白毛。
他们肯定有关系。?
黎危成了第二个真?相的人。
听到谢亦?安的话后,白老师也没有拐弯抹角的意思,反正听谢亦安的意思他应该也知道了。
“没?错,我是你爹。”
谢亦安平静地回击:“我才是你爹。”
比素质?他还没输过。
白老师:“我是你血缘关系上的爹,你也可以当我骂人层面上的爹。”
他知道自己不是一个有责任的父亲,对谢亦安的态度全然接?受。
谢亦安则是数着自己空间里的道具打发时间,听得不是很用心。
他不需要什么认亲,对已经猜出来的事情也不觉得惊讶,只想快点出去。
白老师打了一个响指,几人脚下的粗大树枝就迅速变成了一个客厅状的树屋。
白老师在柔软藤蔓构成的藤椅上坐下,他对谢亦安说:“我叫白夜,是?你的生理学父亲。”
难过悲伤也好?,激动亏欠也罢,他并没有寻常人认亲的各种情绪。
白夜和谢亦安的相认平静得格外古怪,这两个人一个比一个想得明白。
细嫩的树枝垂下,最顶端的叶片包裹着留下的金色汁液,缓缓滴入木桌上的三个木杯中。
白夜开门见山地说:“我要死了。”
他选择和谢亦安相认,并不是处于私心,还有更大的原因。
谢亦安知道一时半会出不去,也听了起来:“要我给你出葬礼费吗?骨灰洒海里行不行,我确实不太有时间。”
有礼貌,但是不多。
白夜说:“不,我没有骨灰,就不麻烦你了。”
“我的身体一直处于濒死前的状态,还没死全靠自己的这点能力支撑,现在到极限快撑不下去了,多活了那么久的代价嘛,应该就是魂飞魄散了。”
白夜不是很在意这件事,他要告诉谢亦安和黎危的是:“我也是一个玩家。”
“我的个人能力很奇特,我会成为现在这样,也是因为自己的能力。”
谢亦安也对白夜的能力更?感兴趣:“这个可以说说。”
“如果把一个人的生命看出一条线。”
白夜的面前忽然凝聚出了一条金色的长线:“每个人的生命线有长有短,根据世界运行的准则,只有生命线走到了尽头才会死亡,世间万物都没办法感受到这条生命线。”
“本来我也感受不到的,但是我的能力和这个有关。”
白夜认真起来很能唬人,言语间就像是一个正在授课的世外高人:“按理来说,在一个生物的生命线走完之前都不会死亡,但是我的能力赋予了我能够提前死亡的权利。”
提前死亡怎么会成为一种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