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空气刺激,陆斯里受惊往苏原怀里蜷缩。
“到家了,别害怕。”苏原声音颤抖,生怕陆斯里真的出什么问题,此刻才敢释放一点情绪,他轻轻踢开陆斯里房间的门,把他放到床上。
“等我,很快。”
陆斯里察觉回到了安全的环境,他睁开眼睛,眼前是模糊高大身影,他知道是苏原。
比起在陌生卫生间的冰冷角落蜷缩,和苏原呆在家里让陆斯里放松很多。
眼前有摇晃的回忆,许多画面挤进脑袋里,在市立医院电梯口苏原叫住自己的样子、苏原手指纠缠在一起郑重问他要不要结婚的样子、他喝醉了拉住自己的手轻吻的样子。
意外的是,有个背着黑色书包站在走廊的瘦小身影闯了进来,金色夕阳洒满校园,位于二楼的教室门口有高大的树木伸进来。
陆斯里见他在看树上开的花,他主动跟那个人说这是栾树花。
那人的眼神怯怯,不敢抬眼看自己,陆斯里跟他说“我很喜欢栾树花,栾树花的花语是奇妙震撼绚烂的一生”。
“就像我们一样。”陆斯里说。
那时候他坚信人生是这样的。
学生时代的记忆被陆斯里忘掉许多,此刻回忆却如电光幻影,陆斯里不安地伸手抓住了苏原的手腕。
“很快,别怕我在。”苏原说。
说完他伸手去解自己的衬衫扣子,但看着陆斯里难受他越发焦急,越焦急越手笨,干脆两手用力一扯,小扣子崩落一地。
苏原有健身的习惯,被冬季厚重衣服掩盖的身材此刻才显露,骨科手术有力气活,苏原的两只臂膀线条尤其明显,衬得肩宽,覆盖着薄薄胸肌的上半身如倒三角。
“啊……难受……”
陆斯里痛苦蜷缩,抓着床单克制呻|吟。
身体像被堵住,每一个毛孔都仿佛紧闭着无法呼吸,但实际身体却在大量排汗,让陆斯里整个人汗涔涔。
他用力睁开眼,看到苏原站在全身镜面前,像曾经的自己一样,背对着镜子反手往后腰注射人造信息素。
苏原扔掉注射器,走到床边抓住陆斯里的手,被不安的陆斯里挣脱,然后又抓住自己的腰部,在上面留下第一个抓痕。
轻微的疼痛让苏原冷静。
他轻轻躺上|床,把颤抖的陆斯里搂进怀里。
他能感受到后腰注射人造信息素的地方有扩散感,冰凉的,让人期待又恐惧。
“陆斯里……”苏原轻声呢喃。
似乎是人造信息素起作用了,陆斯里从一开始的挣扎抗拒转变成疯狂的渴求,攀在苏原身上的手酥软湿滑,苏原紧张得不敢呼吸。
他早已硬得难受。
这是为了陆斯里,苏原不断这样跟自己说,为了他的健康,为了让他顺利度过这个晚上。
陆斯里不断在苏原身上点火。
苏原听到陆斯里舒爽的呢喃,像动物一样本能的去寻找他想要的东西,湿软的舌头抚过苏原的皮肤,像祈求安抚的小猫。
“陆斯里。”苏原微微挣开一些,钳制住陆斯里的手俯身看着陆斯里。
陆斯里眼睛里全是欲|望的波光,嘴唇微张着撒娇:“嗯?”
苏原忍着,一只手去给他拨弄贴在额头的湿发,压着声音说:“你知道我是谁吗?”
陆斯里仍是不解的嗯了一声,想要贴过来。
“我是苏原。”苏原说。
他知道,陆斯里不愿意当一个被信息素控制的人,他绝不愿意看到自己被信息素控制,宛如一只失控的动物。
苏原也不愿意。
陆斯里是最明媚的太阳,是闪闪发亮的水晶,是他少年时期仰望着爱慕的人。
他希望他永远骄傲、自信,希望他快乐。
苏原眼睛发红,蓄积着酸涩眼泪,拼命忍着再一次跟陆斯里说:“我是苏原,陆斯里,可以吗?”
晶莹的眼泪滴落,砸在陆斯里的脖颈,引得陆斯里猛地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