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去后院养着吧。”
云姑姑想着公主刚送走了晏世子的东西能接太傅的?
她站着不动,等谢明蕴开口拒绝。
然而等了好一会,却只等来谢明蕴奇怪地看着她。
“怎么还不带去后院?”
她后知后觉地回过神,忙低头应了拎去笼子往后面去。
一场小闹剧结束,谢明蕴清了清嗓子落座,听见容淮安道。
“我听说公主今日入宫了?”
谢明蕴顿时就想起御花园里的事,还没等容淮安问,她就连忙开口。
“你别多想,我责罚容溱是因为他得罪我了。”
这话一出倒颇有几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容淮安果然没放过这样的机会,笑着问她。
“我多想什么了?难道容溱不是因为言语冒犯公主所以被罚了?不会还有什么隐情吧?”
他故意咬紧了隐情两个字。
“没有,当然没有。”
谢明蕴摇摇头否认。
容淮安拉长了尾音。
“哦,没有啊,我想也是没有的,不然公主有什么可瞒着我的。”
这话意味深长,谢明蕴咬了咬唇,没理他的话。
“不过我早看容溱不顺眼了,公主责罚责罚他也好,多少长些教训。”
容淮安如此说着,一双眸子里溢出几分寒凉。
今日御花园里的事自然早有下人回禀给他。
容溱这么几年越发猖狂,上次的事杖责八十没让他长教训,九死一生后反而越发无拘无束,看来他这个弟弟……也没什么留的必要了。
他如此漫不经心地想着,将手中的茶盏放下。
“近些天倒不下雪了。”
“不下雪是好事,下雪了天冷地滑,你手上的冻疮也会发作得更厉害。”
容淮安接过她的话。
说到这,谢明蕴道。
“今日季絮来过了。”
“她来做什么?”
容淮安微微蹙眉。
“来送了些东西,说是治冻疮的好药。”
他脸色缓和了些。
“季夫人祖上是学医药的,对这些东西多少也是有研究的。”
容淮安目光落在她身上,又不放心地嘱咐了一句。
“但到底是药物,还是得先给太医看过,若是正常再用也不迟。”
这些谢明蕴倒是没想到,但是谨慎点也没错,她轻轻点头。
“跟季家的亲事是之前祖上便有规矩定下的,本身定的是我父亲和季小姐的姑母,后来我母亲和亲过来,这亲事便落到了下一辈的身上。”
也就是他和季絮。
容淮安不知道季絮已经跟她解释过了,便再一次开口。
他这一说提到了那位亡故的先夫人,谢明蕴想起今日御花园里容溱说的话,犹豫片刻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