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疑惑地搭上脉搏,半晌,却没探出任何不对劲。
“大人可觉得哪不舒服?”
容淮安对上太医疑惑的目光,温吞道。
“方才动作间似乎牵扯到了伤口,这会头也有点疼。”
一句话把太医的疑虑打消了。
“有时候伤口疼,牵扯着身上疼的情况也是有的。
再或者是大人近些天奔波劳累所以头……”
“难怪呢,我说怎么方才觉得不仅头疼,浑身都疼。”
容淮安露出个了然的表情,又道。
这话一出,谢明蕴顿时更紧张,忽略了太医抽搐的面皮,看着他道。
“哪疼,要不要让太医开些药?”
容淮安刚要说话,谢明蕴已经朝着太医吩咐。
“你开张方子,我现在就让下人煎药。”
开方子?
这怎么开?
太医想说自己探容大人的脉搏压根什么不对劲都没看出来,但容大人偏偏又喊着头疼,公主关心则乱非要他们开药方,为难的只有他这做太医的。
“公主……”
但好在小容大人装病的同时还保留着最后一丝良善,也生怕再装下去逼急了太医他就穿帮了,微笑着说。
“不过我觉得这会好些了,就不用劳烦太医再开药了,也许只是累着了,好好睡一觉就好了。”
“真的吗?”
谢明蕴不放心。
“不如还是……”
“真的,这会头不疼了。”
他装病的初衷只是想磨着谢明蕴多留一会。
“是啊公主,容大人多休息休息就好了。”
太医也连忙开口。
谢明蕴看了一眼他的样子,挥退了太医,朝外问。
“紫衣,他今天的药熬好了吗?”
“好了。”
紫衣端着药推门进来。
谢明蕴接过去递给他。
容淮安不接,慢吞吞地开口。
“手疼。”
谢明蕴:……
她眯着眼,那方才因为慌乱而跑丢了的聪明劲回来了几分,她看着容淮安懒懒散散地倚在靠枕上,瞧他那分明很是红润的脸色,问。
“头还疼吗?”
容淮安没注意到她语气的不对劲,还自以为隐藏的很好,微笑着道。
“头不疼了,手疼。”
端着药碗的手轻轻晃了晃,她笑。
“既然太傅不舒服,我也不便多留了,紫衣,进来伺候大人喝药,本公主瞧着今天三姐闷闷不乐,也该回去哄着她去后山瞧一瞧那玉湖,就不打扰太傅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