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淮安拉着她往里面走。
巷子里久不住人,他们绕了一圈也没见着个人影,谢明蕴的心思打住,想着也许是自己看错了。
“方才若不是那个侍卫扶着我,估计是得崴脚了。”
那石头很高。
“想找的话回去让太子殿下找一找,给些赏赐。”
两人从巷子里离开。
回了公主府,云姑姑瞧见谢明蕴淋湿的衣裳,顿时哎呦了一声上前。
“好公主,怎么打着伞还淋湿了。”
谢明蕴揉了揉鼻子道。
“没事,路上雨大。”
“劳烦姑姑去准备沐浴的水,再给她煮一碗姜汤。”
容淮安将伞合上,把她身上有些湿了的大氅拿走,仔细交代了她两句,道。
“我得入宫了。”
谢明则虽然已经回宫复命,但兹事体大,还有今晚发生的事,只怕等会容家主也是要入宫的。
谢明蕴担忧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容淮安安抚地笑了笑,从公主府离开。
谢明蕴沐浴完换了衣裳,坐在屋子里没有睡意。
今晚发生的事不断冲击着她,她回想了许久,又坐了一个时辰,忍不住问云姑姑。
“容家主对先夫人和这位如今的夫人比,谁好?”
云姑姑想了片刻,道。
“都差不多的,两位夫人都温柔,贤名在外,先夫人更有本事些。”
“意思是都好?”
谢明蕴想着容家主还蛮会演戏的。
“是都不好。”
云姑姑摇头。
“您知道的,和亲的公主……”
千里迢迢,能得多少好?
她话没说完,谢明蕴却明白了她的意思。
不由得一叹息。
生在皇室总有诸多不易,哪怕只是跟皇室扯上点关系,最后也落了个和亲的命。
这一瞬间谢明蕴忽然想起那个已经去世的五姐,她既然是因为和亲去的,那是自己不愿和亲自杀了,还是……被害死的?
她太子哥哥和五姐之间,又是否是她想的那样?
所以才被谢明哲怨恨这么多年?
“快五更天了,公主不睡一会吗?”
他们还没回来,谢明蕴是睡不下的。
“什么时候早朝?”
“也就快了。”
谢明蕴起身。
“更衣入宫。”
云姑姑一惊,又想起今晚的事,虽然她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显然不是小事,顿时止住了劝她的话,给她换了一身衣裳。
马车停在皇宫外,云姑姑撑了把伞罩在她头上,往皇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