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淮安从她身上抬起头。
“为什么?”
谢明蕴这会一心想岔开话题,连忙回话。
容淮安嘴角勾起笑意,一手顺着抚到腰间,微一用力——
“那自然是,留给新人三天,日日夜夜。”食髓知味。
“你胡说……”
一句话止,帘子落下,水晶晃动,她如一尾在沙滩搁浅的鱼,被人撩拨着,掌控着,直至浪潮涌来,在翻涌的潮水间得了快活。
*
一连三日,谢明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别说这院子,连新喜的屋子都没怎么出去过,直到第三天一大早,谢明蕴起身瞧见门边走过来春风得意的容淮安,没好气地抓着枕头扔下去。
“你今晚别进这个门。”
“好,我不进就不进,阿蕴可别气着身子了。”
容淮安嘴角笑意不变,走过来端着手中的粥喂她。
谢明蕴身上有气无力的,任由容淮安抓了个枕头垫在身后,她半坐起身子,一口一口喝着他喂的粥。
一碗粥喝完,容淮安问她。
“起吗?”
“你说呢?”
这都第三天马上要到午时了,谁家新人回门是这个点的?
“母后不会怪罪的。”
容淮安笑了一声,拿起一边的衣裳给她穿。
公主归宁也算大日子,今日二人都是盛装,谢明蕴依旧穿了一身红色的锦裙,容淮安那一身红袍穿在身上,比着大婚那日的张扬,更多了几分闲散和风流,与他的温雅融合在一起,谢明蕴不由得再次感叹上天真是给他生了副好皮囊。
“如果当时在江南你没有这幅皮囊,那天我还真不一定注意到你。”
容淮安亲力亲为地伺候着她梳洗,闻言脸色一黑。
“你当时注意到我就是为了这张脸?”
“那不然呢,食色性也。”
谢明蕴坐在凳子上,喊了婢女给她梳妆。
容淮安听完这话倒也不恼了,伸手在她头上簪了个凤尾钗,语气意味深长,闲闲道。
“既然食色性也,那阿蕴今晚可不要乱求饶。”
反正都食色性也了,他看她也不累不饿,那今晚必然要多折腾几次。
身后梳妆的婢女开始装死,谢明蕴抬脚踹他。
“谁说是这个食色性也了。”她说的明明是他的脸!
容淮安躲开,一边轻笑。
“不都是一样的么?”
床榻间一样能看到他的脸。
两人胡闹着收拾完,宫中早来了接他们的车驾,一路接了人往宫中去。
刚出了容府没多久,忽然有下人脸色不大好地走过来。
“大人……”
容淮安示意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