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了摇头,摸着章启的脸,格外心软。
……
王府的客房。
张大夫等了半日,一见无觉大师打完坐又追问起来:“老朽想了想,那味什么藤,应当不可能是白藤,白藤同大师所说的药性相左啊……”
“老衲只是在机缘中偶的此方,王妃也是机缘中正合此症状,并非药方奇效,佛曰一切有为法,尽是因缘合和……王妃既已无大碍,只待静养,老衲也该回寺了。”无觉大师施手拜别,转身离去。
“诶诶——大师——”
……
“张大夫还是同先前一样,一听到新奇的丹丸方子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无觉大师都推辞了半本佛经了。张大夫仍旧不依不饶,今日他们都已经拜别了王府。”
戚鼎笑着讲给章启与虞秋烟听。
虞秋烟在榻上养病,这两日才算是完全好了。
兴许是终于有了好消息,府中众人这几日都开心不少。
虞秋烟听着戚鼎转述的话,笑了笑,点了头,又追问起林舅舅。
“林大人生许久没回京,消息才传出去,登门拜访的人络绎不绝,拜帖堆积如山,还有不少想从他那寻门路求见林老先生的。京中甚至有世家想将孩子送去远洲,林大人不胜其烦,搬去了相国寺。说是再住几个月,等王妃平安生下孩子,他也好回远洲。”戚鼎如实答道。
相国寺……舅舅只怕是去看母亲了。
章启揽着虞秋烟,见她有些出神,出声道:“相国寺山林繁茂,空灵清新,舅舅住起来也舒适些。”
虞秋烟点了点头,轻声嗯了一下。
“你若是想见舅舅,本王也有法子。”章启捏了捏她的手,“本王在相国寺后头的山谷下有一处别院。”
虞秋烟闻言愣了愣,她听见章启继续道:“府中有些吵闹,你若是喜欢,不若去山中别院住几日,散散心,本王已经命人去收拾准备了。那儿离相国寺也极为近,舅舅若想来看你,也极便利……”
“好。”
“不过要等你病情再稳定些。”章启不放心地看着她,眼神极为柔和-
虞秋烟伤得不算重,将养了月余,总算恢复了些精气神,她想起一直护着自己的术尘,抽空还去瞧了瞧他。
术尘一直在王府外院养伤,他伤着了骨头,好在被救得及时。
虞秋烟因前世之事对人颇有偏见,万没想到如今他不顾己身地护着她,心下难免愧疚。
她听闻术尘伤势不轻后,当下便去探望了一下,顺道还道了歉。
更是叮嘱术尘日后可以就在王府中安心养病。
但兴许是虞秋烟过于和善,术尘竟有些诚惶诚恐,过了两日,听戚鼎说术尘忧思过重,晚上都没睡好,眼见着就要着急上火。
虞秋烟当下着人买了不少小鸽子并鹦鹉等鸟雀,让丫鬟拎着笼子去了术尘屋内。
还带了话:“听说是因为鸽子的缘故,王爷才寻见我,本王妃向来喜欢这些鸟雀,不过不耐烦饲养,你留在王府也就这点用处了。”
术尘接过她的鸟笼,拄着拐杖应了是。
那模样都叫虞秋烟有些不忍心-
这几日她虽然得了章启的允诺,等好些了可以去别苑山庄。
可实际上章启格外黏着她。
还不到太阳落山,人便从书房中走了出来,跟在虞秋烟身后,寸步不离。
她转身从箱柜里收拾着衣衫,又将头上的首饰取下来,没两下就撞上了章启的胸膛。
腰部扣上一只手臂,章启将人稳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