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举报,此处有人卖y,严重影响市容市貌!根据本市治安管理条例,若核实为?真,买卖双方?均要处以7天以上14天以下拘禁,并处罚金三百块!”再用?蹩脚吴语胡言一通,让他猜不?着来历。
老哈麻嘴角直抽:“你……你没病吧?说什么?呢?”
我招招手:“小达,先把嫖客带回局里审问。”
接着朝屋里探了探头:“卖y女呢?跟我走!”
达哈布干脆利落地拧住老哈蟆的胳膊,干巴巴地问:“局里是?”
我一拍脑门:“瞧我,糊涂了!是江宁派出所!嫖c这点小事儿哪用?得着上市局啊!”
达哈布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老哈麻从懵逼状态缓过?来,奋力挣扎,怒骂道:“哪来两个疯子!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嫖个娼还挺光荣吗?小达,把他拉到外面,让他告诉全市人民他是谁!”
这个指令达哈布完全听?懂了,立即扭送他往下走。
我这才进屋。
聂冰卿衣衫破烂,额角流血,哭着朝后缩。和台上风采迷人的艺术家判若两人。
“别怕,我是廖志远的朋友,来救你的。”
她警惕地看着我:“你胡说,廖小爷没有朋友。”
……
好心虚,我确实,只?想搞到他的钱。
“你听?我说,我们装疯卖傻,只?能拖那老哈麻一时,你现在要么?赶紧躲起来,要么?去找廖志远。否则老哈麻回来,一定不?会放过?你!”
她捂脸痛哭:“躲他一时,却躲不?了一世。这世上人人都是妖魔,只?有我是来渡劫的罪人。我……我还不?如……”说着突然去撞墙。
得亏我眼疾手快。
“你说的对,躲他一时,躲不?了一世。你既然敢死,要不?死之前?把他杀了吧!”
她一愣,“你说什么??”
“杀了这个老畜生!”我从她头上拔下金簪,塞到她手里,“等?他再来,你就重重插他脖子。”
我拿着她的手,按在自己脖颈正在跳动的动脉上,“扎这里,他必死无疑!”
她脸色一白?,手一松,“不?,不?,我不?敢!我宁可?自己死!”
“你若死了,你爹的冤屈谁来申?”
就算她不?想伸冤,提起她爹,她也?该清醒一下。
“爹……”她蓦然一愣,旋即凄厉一叫,仿佛洪水过?堤全面崩溃,全身都塌软下来,毫无形象地放声痛哭。
“你知道吗?雍亲王来江宁了,他是皇帝的儿子,也?是最公正、最不?怕得罪人的王爷,江宁官场人人都畏他,皇城那些当官的也?都怕被他盯上。他就住在总督署!在你死之前?,要不?要试试申个冤?如果你爹被平反,就再也?没人能作践你了!”
我也?没想到救个美还得把雍亲王拖下水。
罢了,靳驰说,聂炀官声很好,至今民众提起他还落泪,或许真有冤屈呢?
她已经?被涕泪糊了脸,颤声道:“没用?的,没用?的,嘎礼是功勋子孙,还有其他皇子做靠山,雍亲王怎么?会为?了一个罪臣得罪自己的兄弟呢。”
嘎礼,我不?止一次听?过?他的大名。他做两江总督的时候,受贿五十万两卖举人功名,惊动康熙,派了三次钦差,最后才被曹寅搜集证据拉下马。
这么?重的罪名,居然没有重判,只?被革职,不?知道后续还会不?会启用?。
这个人,比黄学远更?难撼动。
我没有给她画大饼,而是故作轻松:“反正你都要死了,试一下又不?会怎样?,万一他会呢?”
她慢慢止住了哭声。
楼下的喧闹声反而大起来。
我冲到走廊仔细听?了听?。
好像是有人叫来了廖小爷,廖小爷纠结了门口常被他揍的‘被动发财者’,与老哈麻的人干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