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摆摆手道:“不用麻烦你。等我?忙完这阵子,亲自给他们定规矩。”
她没强求,只是嗔了我?一眼:“就怕你太仁慈。你别不信,刁奴欺主,你对她们越好,她们越会蹬鼻子上脸。你总说?人是一样的,可能刚下生没什么区别,但从喝第一口奶就不一样了。富人喝的奶是鱼翅燕窝变的,穷人喝的奶是咸菜粥变的。过惯了穷苦日子,乍见富贵很难不飘。规矩是让她们认清自己的身份,待人接物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在外?面?不能借着你的名义作?威作?福。”
说?罢,捂着嘴,朝我?凑了凑,声音压得更低:“尤其不能闹出那些腌臜事儿。脏了你的门楣,对小阿哥们影响也不好。”
我?反应了三秒才意识到她说?的是自由恋爱、私相授受这些。
我?还真见过在墙角里?偷偷接吻的,当时一笑而过,现?在想来,要是被孩子们或者访客看到,还真不行。
于是慎重?点点头道:“我?知道了。我?会格外?注意这一点。”
孩子们等着上课,我?也困得直打哈欠,她便?没再绕弯子,打直球道:“四?爷回来这么多天了,没找你说?什么?”
这是今天的正?题了。
现?在全城都在吃我?们俩的瓜。
有的赌坊还搞了个?押宝赌局,赌四?爷能不能把我?娶回家。
据了解,现?在大部?分赌资都在‘是’这一栏。
而且,押‘是’的大部?分是女人,押‘否’的大部?分是男人。
这说?明,男人很清楚,女人做官比做人家老?婆好。而女人则认为女性不管事业多么成功,最终的归宿一定是相夫教?子。
这就很讽刺。
但错不在女人,是这个?社会很少有幸福的正?面?案例。
不婚不育的人,大多在歧视中孤独终老?,被流氓无赖欺负(在我?独居的时候,深受其苦;在章丘看妇科医生的时候也有类似经历)。
这让我?想起当初决定承认内心情感的一个?理由:不要为了事业自我?阉割,变成灭绝师太。
我?想做那个?幸福的正?面?案例。
截至目前,我?还算成功。
事业蒸蒸日上,爱情轰轰烈烈。孤独是一时的,我?还会有其他爱人。衰老?,离我?还远。
所以,就当这八卦是一种宣传吧。谩骂终会过去,只要我?屹立不倒,就会成为丰碑。
“没有。”我?摇摇头:“我?一早和你说?过,我?和四?爷结束了。”
一开?始连我?自己都很忐忑,以为我?们之间就算没了爱,至少还有恨和怨。结果什么都没有。
同在一个?城市,同给一个?领导打工,居住的地方相隔不到五公里?,却没有任何?交集。
日子还和以前一样,唯独少了一份复杂的期待。
“你可以说?这话,他不可以!”叶兰立即反驳,声音不由大起来:“就算是你不要他,他是个?爷们,得给你们之前的关系一个?交代?!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儿,让全天下知道你和他好过,然后呢?不明不白地结束了?外?人怎么看你?十四?爷好歹还拿爵位为你换身份呢!”
我?赶紧捂住她的嘴,告饶道:“你小点声吧。外?面?那群小子耳朵可灵光着呢。”
她又出去吼了一嗓子,再次把他们驱散。
我?拉着她坐下,微笑着安抚:“还要什么交代??他许诺过的事情都做到了,我?对他除了感激,没有任何?要求。现?在彼此之间没有怨恨,互不打扰就是我?最想要的状态。”
“我?知道你舍不得乌纱帽,可是……你真放下了?”她眼里?充满怜悯,“仕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要是你心里?还有他,岂不是要苦一辈子?”
哈,我?心里?可没有贞节牌坊。
前些日子我?就发现?了一个?很让人心动的男孩子。
白净斯文,动不动就脸红,眼神澄澈得像一汪清泉,声音轻柔得像一根羽毛,活似年轻版的居生。
把脉的那只手修长白皙,低垂的睫毛浓密如扇,认真工作?的样子带着清冷禁忌感。
是我?从初中早恋开?始就喜欢的类型。
和四?爷截然相反。
可惜他是大清医专的学生。
开?口校长,闭口校长,来时鞠躬,去时也鞠躬,如此恭敬,我?实在下不去手。
但不知道是不是激素紊乱的原因,我?最近真的很想谈恋爱。
甚至,我?还做了个?很大尺度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