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安德烈野心勃勃,不甘沉寂;其次,他精力旺盛,受不了清心寡欲;最后,他信仰的是东正教,就算让他清修,也该去教堂才是!
……这事儿要是能成,我想给大佬下跪。
四爷淡定自若地吩咐我:“你告诉他,要是不去,我就把?尼古拉教堂里的俘虏都杀光。”
啊?!
他要不提,我压根想不起来北京还有这么几十个俄罗斯老兵。
那次叶卡捷琳娜化身‘玛尔塔公爵’来华,其中有一个目标就是把?这些战俘带回?去。然而这次我在彼得堡谈判,俄方没再提起这件事。
此一时彼一时,也?许他们的价值已经不足以被列上谈判清单了。
那安德烈有什么理由为他们牺牲自己?难道其中有他亲戚?不可能吧,安德烈从没提起过。
四爷示意我先别问,先告诉他。
当我转达给安德烈,他脸上的不可一世瞬间绷不住,溃散得一塌糊涂。
霎那间我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真给四爷跪了。
虽然体型武力被碾压,但?智力上的一招反杀也?太帅了!
片刻后,安德烈揉了把?脸,强撑着做最后的挣扎,咬牙切齿道:“随便杀。”
转头就用离间计给我洗脑:“亲爱的,你的老情人太自私了,他自己有那么多?老婆,却不允许你拥有其他男人,这是对你的蔑视。要知道,连沙皇的情妇都被允许照顾好丈夫的情绪,而他只是一个皇子,你却是大清的高官。你有权享有更真挚热烈的情爱,我比他强壮,比他年轻,比他更尊重你,而且我绝不干涉你和其他情人交往……”
我怀疑四爷能听懂,因为安德烈说的越多?,他的脸色就越差。
仔细回?想一下,他刚才说到?的某些信息,我根本没转达。
而且,安德烈早就知道我对他不感兴趣,他这话好像是故意说给四爷听的。
不过,也?有可能是我想多?了,因为四爷一直派人盯着安德烈,对他的举动应该是了如指掌。
难得是,这几天事儿又急又险,普通人的大脑可能运转不了这么多?信息。
不管怎么说,我得让安德烈知道,在我们身上用离间计纯属浪费口舌。
“可怜的安德烈,你根本不懂,身体的快乐很容易获得,但?真正能给人带来幸福感的是情感上的满足。我对他忠诚不是因为他要求如此,而是因为我看不上别人。我走?过很多?地方,见过很多?优秀的男人,可是没人比得上他。没人可以像他那样,像一座灯塔,始终站在我的目的地,散发着温暖的光引导我,坚定不移地等着我。”我耸耸肩,笑道:“你什么都吃,而我只吃这一款。”
对付安德烈,不能一味打压。
压出一身血海深仇来,这颗棋就废了。
既然四爷唱了白脸,我就得唱红脸,让他既恐惧,又有盼头,才能老实听话,所以我才耐着性子和他说好话。
“不会让你一直待在寺庙里的,但?现在的情况你在外面乱晃风险很大,我无法保证你的人身安全。等我渡过这段危机会把?你接回?来,到?时候我会给你些补偿。还有,我不建议你挑战四王爷的耐性和决心,他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王。”
安德烈没那么容易屈服。
除了‘合法丈夫’的招牌,他还有叶卡捷琳娜这张王牌,不依不挠地和我讨价还价。
一开始强烈要求和我住在一起,后来退而求其次要求去尼古拉教堂,再后来……就被刚果儿等人半拖半拽拉走?了。
从他离场的姿势来看,其实他早就被四爷那句恐吓拿捏住了,后面都是在维持架势。
等他走?了,我忙不迭地问四爷,如何得知安德烈的软肋是那些战俘。
“不累吗?先回?去补个觉,等我回?来,咱们躺在被窝里慢慢聊,好不好?”仿佛是为了证明自己也?很强壮似得,他挥退迎上来的软轿,将我从椅子上抱起来,大步流星地往回?走?。
也?行?。
先不说累不累,我饿了。
安德烈的问题虽然解决了,但?朝堂上的困局并没有解开,还有一场恶战等着我们。
保持精力和体力是必须的。
不过把?我抱回?房,对四爷来说是个不小?的体力挑战——主要是我裹得像个狗熊,圆滚滚的溜滑,不好着力。
所幸我的住处离湖边不远。
尽管如此,到?门口时,他脸都涨红了,我趴在他肩上偷笑。
“笑什么?”他喘着粗气质问。
当然笑你死爱面子硬逞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