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呀……”我哭笑不得得拉住他,“谁嫌弃你了,我才没有!”
他脸色稍缓,摸着自己的肚子,在坐与不坐之间?犹豫。
“我只是很?想念你的腹肌。”没忍住,又逗了他一句。
他猛地甩开我,打开车门暴喝:“停车!”
刚果?儿勒停马儿,一旁的弘历驱马靠近,关切地问:“怎么了老爷?”
我抢先道:“我和老爷想骑会儿马,你和弘昼上车吧。”
四爷没在孩子们面前下我的面子,等他们一上车,就先跨上马,风驰电掣而去,根本不等我。
我在后面不急不缓地跟着,跟了小半个时辰,他才渐渐慢下来。
狂奔了这?一会儿,他累得脸色潮红,气息难平,和几年前连续骑马大半天都面不改色的状态差别很?大。
我给他擦汗,他扭过头躲过,赌气道:“等我瘦了再来巴结。”
……
强忍笑意,我打趣道:“那还来得及吗?万一前面还有个年漱玉,我找谁哭去?”
“年漱玉那是来要我命的,该担心的是我!若前面再有一个廖小爷,只怕不需有万贯家财,也不需有俊美容颜,只要有腹肌,就能把你拐走!”
哈哈哈哈!
好久没见过这?么生动有趣的四爷了,我实在稀罕得紧。
出来真好啊,自从他当?了皇帝,除了睡觉每时每刻都在上班,每天还有处理不完的烦心事儿,根本没有私人空间?,更别提谈情说爱。
尤其?是这?段时间?,密集处理年党、佟(佟佳隆科多)党、八爷党,事务繁杂,形势紧张,压抑得很?。
我也是。虽然他一路帮我开绿灯,让我把一项又一项重大变革推行下去,在广州、福州、天津、江宁多地试点,但好像有点操之过急。我受到很?多质疑,也接到很?多负面反馈,睡觉都在和反对?派吵架。
自从晓玲走后,连和我说知?心话?解压的人都没了。孤独、烦闷,无处排解。
以至于,现在觉得连吵架都是种宝贵的乐趣。
“那要真把我拐走了,你怎么办?”我已经成?功拉住他的缰绳,所以大胆挑衅。
夕阳下,他迎着光凝望着我。
红彤彤的强光把他所有微表情都清晰地勾勒出来。
恼火,焦虑,烦闷,最后糅杂在一起,变成?妥协。
“我这?不是……动起来了嘛!”说完这?一句,他眉头一皱,嘴唇一抿,深深叹了口气,无奈道:“腹肌尚能回来,倘若哪天你嫌弃我的皱纹,又该如何是好?”
切,连句狠话?都不会放!
我顺着缰绳往上捋,捋到他的手指攥在手心里,“你看,你也担心色衰而爱驰吧!如果?咱们两个一定要有一个人承担这?种焦虑,你愿不愿意替我?”
他哼了一声,幽幽道:“这?么说,上辈子我在佛前许了愿,佛祖啊,下辈子,再让我和秋童厮守终身吧,让她?的皱纹和肥肉都长在我身上,我也绝无怨言!”
“哈哈哈哈。”我笑得肌肉痛,含糊问道:“真的没有怨言吗?”
“有!”他也忍不住笑了,拉着我的手,在唇上蹭了蹭那只婚戒,“公平起见,下辈子得换过来!”
换过来?
我变成?老阿姨,你变成?小鲜肉?还是一身腹肌永远不胖的那种?那我占大便宜了!
我双手双脚赞成?好么!
可惜只能在心里想想,万一真的答应了,他以为?我喜欢小鲜肉,玻璃心又碎一地。
我没往他挖的坑里跳,晃着他的胳膊哄道:“要是真有下辈子,只要是你,无论什么模样我都愿意。”
他挑挑眉,还撇了撇嘴,“说的好听?。现在才稍微圆润了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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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开始嫌弃了……”
“什么嫌弃,你跑那么快,我根本没来及说。其?实,我只是想让你多陪陪我,别一天到晚办公批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