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如蕴无处可躲,干脆试着向他轻攀而去。然而她只稍稍主动,男人就已无法自控。
“你可太会拿捏我,你可太会了”
他话是如此说,但下一瞬精豹骤然压身掠夺向上,邓如蕴只觉整个人都被他贯穿去。
帐里好似下起了一大片霞色的潮热的雨,哗哗啦啦地落满了整个帐间,打湿了所有。
邓如蕴不过几息,鬓发就湿哒哒地垂落了下来,而男人额上的汗水也滴滴落在她鼻尖。
他反复进出无人之境,快慢之间拿捏恰到好处,邓如蕴止不住地颤栗了起来。
而那交缠无隙的那湿热之地,在他的辛勤挖掘之下,有水泽如泉呼呼地冒了出来,只听水声泠泠,他忍不住低笑出声来。
邓如蕴却止不住地咬住了唇瓣,而他行动丝毫不减,还低头轻轻咬上了她的耳朵。
她只能试着攀上他筋骨突起的臂膀,他察觉她的意图,顺势抬手将她捞了起来。
这一息,他彻底深入,与她再无半分间隙
半晌雨落结束,锦被里沼泽一片。
他抱着她清洗之后,邓如蕴身上敏感之处还时不时轻颤,她精疲力竭,眼皮更都睁不开了。
主动这种事,她再不敢轻易地尝试,招惹不该招惹的后果,她恐怕再无力承担。
但他却通身精气尚未使尽,此刻竟然将她抱到了窗边的榻上来。
邓如蕴不知他为何还回去不睡,还要折腾不成?
但他却将她用被子团了,抬手推开了窗去。
邓如蕴根本睁不开眼了。
可外间有了窸窸窣窣的细小声音。
她忽的睁大了眼睛转头向外看去。
不知何时,外间早已白茫茫一片。
去岁初雪的场景,蓦然撞进了她的脑海里。
“下雪了。”
她怔怔,而她转头看向身后,还是这个人,他还在。
不,不是。
他不是去岁那个滕越,而是一个从遥远的过去,涉水过川,缓步走来的人。
他也是滕越,也是滕遇川,却是那个她从情窦初开的少女时,就满心喜欢的那个少年将领。
那个少年,终是走到了她身畔。
她转头向他看去,而他低头,轻吻在了她唇边。
窗外初雪再次降落,茫茫皎洁之中,好似有两块玉璧在此间相合,而后交缠着,轻轻坠入这洁净的红尘世间。
*
《璧合》法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