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补偿,我可以提醒你一件事,想不想加以利用就看你自己了。”
“您说。”
“过几日会有雨,暴雨。”
俞渐离听到这个提示后沉默了一会儿,见军师摆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他才行礼离开。
这个指点算是点到为止,能不能想明白就靠俞渐离自己了。
也不知是不是对他的一重考验。
俞渐离心事重重地走出去,就看到纪砚白等人一直在焦急等待,见他出来后便问:“可有转机?”
俞渐离却说得含糊:“纪砚白,我以后会在兵部好好干的。”
“这很好……但是你……”
“我的命格确实没有办法了,我努力在最后的时间里,多帮你们改造些武器,如何?”
纪砚白沉默下来,抿着嘴唇没说什么。
在之前听说俞渐离命不久矣,他都没有什么反应,总想着恐怕还有扭转的余地。
只要俞渐离还活着,总有办法治好。
直到得知军师这边也没有办法,他的眼眸才瞬间黯淡了下去,甚至产生了一丝暴戾的情绪。
他似乎还想进去问一问,不然不肯死心,谁知军师却带着人从另外一道门离开了,显然熟悉这里的地形。
纪砚白失落了一瞬,只能带着俞渐离离开。
几个人一起下楼,大家都有些沉默。
阴沉的气息可以感染人,昙回也难得不愿意说话,难过到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只能闭嘴。
走出茶楼不久,他们便遇到了不速之客。
一位身材魁梧,四方大脸的老汉走上前来,打量着俞渐离问道:“纪家小子,他就是你们军师私底下想收的徒弟?”
这时冯光栖跟着跑了过来:“师父!他就是我说的那个逆天改命的妖孽。”
老汉听完一副老朽早已猜到的神色,冷哼:“我就知道,他背后定然有妖人指点,不然不可能逆天改命,却不知姚老儿如今有这能耐了。”
冯光栖看看纪砚白,再看看俞渐离,似乎有师父在身边有了底气,双手环胸道:“我说你们怎么到哪里都带着他,原来是军师秘密收的小徒弟。这般说起来,被军师的徒弟唬住了我也不丢人。”
纪砚白并未否认,只是看向俞渐离,突然问道:“逆天改命的法子你们会吗?”
老汉听完更加厌恶:“那都是阴邪的法子,是伤天害理的事情!我可做不出。为了一个小徒弟,姚老儿竟然做到这一步,真是恶心!亏得我之前还觉得他道行不错。”
“也就是说,有法子,只是违背天理?”
“何止?”老汉说完,继续骂道,“所以你们那军师就不是个好人,装得像个人似的,背地里干的都是什么龌龊事情。”
纪砚白原本是情绪低沉的,此刻终于恢复了一些。
俞渐离没理会他们,拽着纪砚白朝灯会的位置走:“我们走。”
此刻他算是知道军师说的不太平是什么了,是他帮吕君期顶替了徒弟的名头,之后大家都会觉得他是军师的徒弟,这样吕君期也能安全了。
既然军师说了之后无事,俞渐离也就不在意了。
*
他们结伴回到灯会时,果然看到了花灯竞拍。
在最热闹的位置,他们很轻易地找到了陆怀璟等人,果然最热闹的地方里最风光的位置,定然有他。
他们跟着落座后,陆怀璟吃着瓜子跟他们说道:“还在拍其他的呢,目前没什么好的价格,我们的灯可能是大轴。”
俞渐离坐下后,从自己的袖子里取出了一个钗子来给陆怀璟看。
陆怀璟本来百无聊赖的,看到钗子瞬间坐直了身体:“嚯!我还从未见过这般好看的钗子!这花……是做出来的假花?我还当是真的。”
“这是烫花,材料是我在集市买的丝绢。”
“烫花我之前也见过不少,能做成你这样的倒是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