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喝吧,我先和他去一趟军营。今日是我扫兴了,这杯酒我干了。”俞渐离说着举起了酒杯,将酒一饮而尽。
一个病秧子做到如此,陆怀璟不再劝说,毕竟纪砚白留在这里也够扫兴的。
如今来了其他人陪他,他也能继续玩下去。
在陆怀璟看来,能玩能开心就行,其他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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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居然去了?”七皇子得到消息时,太子等人已经在流景楼停留半个多时辰了。
也是太子身边人手多且警惕,他的人好不容易才溜出来通报的消息。
明知言在不远处,听到这个消息后道:“太子去也是意外之喜,你本就想他和非婉有联系,不是吗?”
“嗯,太子好色,上一次没有表现出什么不妥来,我还挺失望的。也不知道这次会不会有起色,如果有,俞渐离和陆怀璟还真算是歪打正着帮了我。”
通报消息的人又详细地说了一些:“小国舅爷带着俞郎中离开了流景楼,去往郊外营地。”
七皇子听完消息,便让其退下。
“这么晚还去营地?”明知言很是嫌弃,那边的环境可不好。
七皇子一脸了然地点头:“俞渐离被纪砚白抓走了,唉,可惜了,难得逛一次还被打断了。”
明知言随手拿起来了一份竹简摊开来看,道:“少跟我阴阳怪气的,我已经猜到他们的事情了,无须一次次暗示我。”
“伤心吗?”七皇子轻笑着问,“需不需要我来安慰你?”
“我与他早就注定是朋友,也只会是朋友,所以为何要伤心?倒是你,多管闲事。”
七皇子可是见识过明知言情绪失控瞬间的人,明知言又永远只对俞渐离一个人温柔,他很难不注意到明知言的情意。
可明知言嘴硬得厉害,也善于伪装,又能很快调整自己的情绪,如今确实看不出什么来。
而且他如今的状态确实不适合情情爱爱,只能不停歇地前进,他做的事情也很容易连累俞渐离,这些都会被明知言抛之脑后。
“我可以陪你。”七皇子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明知言被引得抬头看向他,似乎有些疑惑。
七皇子也有一瞬的尴尬,很快找补:“你看,现在还不是我陪你的时间更多?他们两个形影不离,我对你也算是不离不弃了。”
“……”明知言继续翻看竹简,许久后才冷淡地回答道,“谢谢你。”
“客气什么,他日我大业一成,你不得日日给我磕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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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渐离一路上都没能哄好纪砚白。
他只能道:“我的确是找人物原型去的,你不让我以你为原型写话本了,留松那边确实帮助了我很多,我想留给他们一个能继续卖的本子,便努力寻找灵感,这才找陆怀璟陪我去的。”
“……”
俞渐离继续道:“我去了什么都没干,你也不想想看,我这个身子骨能干什么啊?”
“……”
“我的确是没跟你说便去了那种地方,是我不对,可是我有些着急,想在回国子监前收集完灵感,所以才这样的。我错了,我以后不敢了。”
“……”纪砚白却连一个眼神都不给他。
两个人坐在马车车厢里,身体以同样的幅度晃动。
纪砚白本就长得凶,此时阴沉着脸坐在车厢里,像是在车厢里坐着一个冷面煞神。
俞渐离伸手碰了碰纪砚白的手臂,纪砚白不避也不配合。
“你派黄启跟着我,不也没提前告诉我?”俞渐离低声补了一句。
“你写了变法的奏章,那些大家族岂能老实?我不让黄启跟着点,你出了危险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办?”纪砚白终于出声。
俞渐离瞬间又没理了。
“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