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直接到甚至有些直白的男人,看上去似乎能够接纳她的所有情绪。
“我和他之间甚至都没有开始过,但是总是会给我一种错觉,就是好像可以,好像能成功。”她侧躺过来,他们之间的距离不远也不近,刚好能够包容她的一些伤感。
维斯塔潘第一次在车里说这么多话,他安慰道:“我们比赛的时候,相差几秒就可能差几个名次,大部分时候,我觉得我可以超过前面的车,但有事就是别不过去,这种感觉很难受。”
“对吧对吧。”她对他的例子深有同感:“就是心里再怎么告诉自己,已经努力过了就不吃亏,但是总归有些不甘心。”
“时间久了,就会忘记之前的失败,为下一次成功而努力。”
“你说的对。”弗莉嘉下意识地摸了摸手镯:“或许等到下一站,我就能赢呢。”
维斯塔潘认真地看着她:“你的下一站会是我。”
弗莉嘉笑着锤了锤他的肩膀:“你怎么老是说些奇奇怪怪的话,我们才见过两次诶。”
“因为相差几秒,可能就会错过冠军。”他耸耸肩,拿出自己的证据——手机上她的ig主页:“前几天德容关注你了。”
“你认识他啊?哦,不过你们都是荷兰人。”弗莉嘉凑过去看他的手机:“你也不是关注我了嘛,那天采访之后你私信来加我,给我吓一跳。”
“我不认识他,我对足球不感兴趣。”他扭头看风景,被弗莉嘉一把转回来:“瞎说,你明明之前小时候都去踢过球的,而且哪个荷兰男人会不看球呢?”
“你去搜索过我?”他抓住重点。
弗莉嘉默默收回手,漂亮的酒窝若隐若现,她邀功:“厉害吧!我那天觉得太丢脸了啦!后来我可是做过功课的。”
想到那天,她自称是Max女朋友,但却不认识维斯塔潘的搞笑事,他也忍俊不禁:“那天之后,chco和夏尔嘲笑了我几次。不过他们很快就不能嘲笑我了。”
“为什么?”
“因为你以后确实就是我女朋友了。”他自信地说,就仿佛每一场撞完车之后理直气壮的样子。
“拜托,你不要贷款做我男朋友好不好!”
弗莉嘉揪住他的头毛:“你开车的时候有没有很多人想揍你!”
“我又没做错什么。他们凭什么说我?”他拉住她的手:“不过我爸以前倒是经常揍我,如果我开的不好。”他看上去满不在乎的样子,但她察觉到了,他还是有些难过。
弗莉嘉在搜索他的资料时,自然对他那鼎鼎有名的“虎爸”印象深刻,她有些心疼的呼了呼他的头毛,很多时候,他都像个小狮子一样横冲直撞:“疼不疼?”
“他揍的话很疼。”他的眼睛里多了许多温柔:“如果你揍我,我就不疼。”
“啊!松手松手!”他被拽的龇牙咧嘴。
“嘻嘻嘻,先让你适应起来嘛!”弗莉嘉笑嘻嘻地放开他:“回去的这段路我来开。”
她兴冲冲地打开摄像头:“观众朋友们,Max说要乘一下我的车,我们让他感受一下什么是正常的车速嘻嘻。”
她活泼的样子很可爱,不像那天眉眼间藏着遮不住的阴郁,维斯塔潘看着她,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好吧,只要你想,那就试试。”
于是,这个赛道迎来了史上最龟速的选手。
“拜托,我也开到100码以上了,不至于睡着吧?”弗莉嘉摇了摇他的臂弯:“你是故意的吧!不许装睡嘲笑我。”
维斯塔潘笑着睁开眼睛,怼着镜头悄咪咪的说:“其实根本没有100码,我小时候开卡丁车都比她快。”
“你在说什么?打你啊!给我关掉。”
打打闹闹下了车,将摄影机还给节目组。
弗莉嘉享受了一把什么叫做集体注目的眼神。“你到底和他们说什么了?”她推搡了维斯塔潘一把。
始作俑者还无辜的说:“我就是说实话,firstdate。”
“我们先走了,今天麻烦你们了。”他笑的开心,和工作人员一一告别。
饶是在拜仁的时期被八卦过一轮,但这样被起哄还是让她有些害羞,被拉着走到他的车边,她气呼呼的坐进主驾驶位:“还是我来开。”
“好吧,都听你的。”他低头笑了笑:“不要生气了,他们不是故意的。”
“你是故意的,送你去医院治疗一下。”弗莉嘉斜眼瞄了他一眼,笑嘻嘻地说。
维斯塔潘以为这是她的玩笑,一路上还和她说起开车时的趣事,玩笑间车子驶进一间大型的私人医院时,维斯塔潘才察觉到不对劲。
“我最近就是住这儿啊。”弗莉嘉歪头:“所以不能请你进去做客了。”
“你…”他担忧的拧紧眉头。
“就是肺炎,从慕尼黑回来住到现在。”弗莉嘉耸耸肩,“再住几天我妈妈估计就放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