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骤停。
突然又砰然而跳。
一下又一下。
速度极快。
她几乎不敢与秦鹤霄对视,可她又不敢强迫自己转移视线,那样好像显得自己心虚甚么一样,只是直直的,硬着头皮看着秦鹤霄。
锦衣如画,却也般般入画,他的五官没有一处不惊艳,凤目多情,薄唇却薄情。
多情又薄情是他的特质,引着无数小姑娘一头栽在他的皮囊里再也爬不出来。
院内风声喧嚣。
秦鹤霄突然笑了一下,紧抿的唇角舒展一分,漫不经心收起望远镜,“你总能弄出许多稀罕玩意儿。”
“我很喜欢,谢谢你。”
。。。。。。总是?
她跟秦鹤霄很熟吗?
脑袋似乎又成了一团浆糊。
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声声急促——“阿楚!”
楚然心口一惊,几乎惊出一身冷汗。
“啊,将军喜欢就好。”
难得秦鹤霄喜欢,楚然还是很开心的,抬手擦了一下汗,有些搞不明白自己究竟怎么了,“我这还有一百副,一同送给将军。”
“将军可用此物装备一支斥候,斥候有此物在手,必能助将军百战百胜。”
楚然心不在焉送走秦鹤霄。
秦鹤霄的锦衣白马消失在街道尽头,她几乎是一路小跑回到风来居。
风来居,翡翠正在熬药。
她抓住翡翠的手,失声问:“我和秦鹤霄以前究竟是甚么关系?”
这种感觉太不对了。
她从来没有过这种心神不定的感觉,尽管她亏心事做得不是一般多,正常人像她这么缺德,只怕早就日夜寝食难安。
但她不同,吃得好,睡得好,干完一件缺德事,还能面不改色继续干下一件。
可现在,大抵是缺德事做多了真的会遭报应,才会让她如此惶恐不安。
楚然力气颇大,抓得翡翠差点洒了刚熬好的药。
翡翠小心翼翼滤着汤药,奇怪看了她一眼,“您整日咬牙切齿骂他的关系。”
楚然追问:“骂他甚么?”
翡翠认真想了想,诚恳回答:“比如,长得好家世好剑术好才华好有甚么了不起的?”
“满身绫罗绸缎穿金着玉很帅吗?不,只会让别人觉得你人傻钱多速来,哪天你怎么死的你都不知道。”
“像你这种傻白甜可不多见了,中华上下五千年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一朵奇葩?”
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