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有不同的看法,”另一个稍微老迈的谋士道。
“这勇毅候的虎威军极为厉害,比肩当今的御林军,甚至在军中的势力错综复杂,无论的北边的林木,东南的陈春,都和他们有极深的交情,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是能将凌路隐拉在咱们身?边,王爷的大事起码能够提前三年成功。”
“三年?”琛王的眼睛都红了。要知道他已经四十多岁,时?日无多,这是自己寻求的好机会,兵强马壮,买通人马,可即使如此,他也知道这恐怕要蔓延五年,如若真的成功,那自己登上那个位置就在顷刻之间?。
“那你说有什么地方?可以拉拢?”青衣谋士皱眉,“这凌路隐可是和陛下有一定?矫情的。”
“那就要谈及勇毅候的夫人李清苑了。”
这位老谋士便将自己打听的消息慢条斯理的说了出?来。
听完,“一个女人?”琛王愣了,他从?来没有想?到,一个女人竟然能左右这个局势。
“这天涯何处无芳草,或许过几日这凌侯爷就忘了。”
“不过,我那侄子也不再维持自己那个假仙模样,竟然能够做出?抢夺臣妻这件事,这下那些谏臣就不说了,当真是没骨头?。”
自己那个侄子一直维持着圣君的称呼,无论自己如何宣杨,那些老百姓都相信,他就是明君一个。
他使了什么手?段,都不能有丝毫败坏,他嫉妒满满,但也无望了。没想?到在这个时?候,他竟然主动丢出?一个漏洞,当真是让他开怀至极。
即便如此,他也不相信,自己那个天下权势握在手?中的侄子,会真的为女人做出?什么事儿?。
“王爷有所不知,最近这铸剑山庄的管家和老夫通信了。”
“你说的是那个铸剑山庄?”琛王眼前一亮,这个铸剑山庄虽是江湖中人,可和军队的势力勾结极深,自己也曾经派人多番试探,无论如何都不能得到他们的助力,如今派人来,莫不是自己想?的那个意思?
“快快说来,这两者有什么关联?”琛王罕见的着急。
“王爷所不知,这陛下为了那个抢夺来的妻子,将那铸剑山庄的儿?女抓进大牢,甚至以谋逆罪论处,朝廷的军队也已经朝着铸剑山庄而去,铸剑山庄的庄主为了活命,就将宝压在了咱们身?上。”
“当真?!”琛王先是大喜,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俗话说这色是迷魂药刮骨刀,先人的话果然没错,自己那侄子二十年来没近女色,如今迷上了一个人,竟然做出?这等事来,当真是疯了魔了。”
“这铸剑山庄当也是可怜啊。”
话的惋惜和面容的喜悦当真是严重不符了。
“不过,就算有夺妻之恨,这勇毅候一辈,自先帝开朝以来,就极为愚忠,可不是那般容易反的。”
“王爷有所不知,在写侯爷来咱们这旮旯之前,凌侯爷和陛下就曾经因?为这女子对峙过一段时?间?,当时?朝堂风起云涌,后来就是凌侯爷被贬到咱们这个地方?,勇毅候夫人进了宫。”
“你的意思是凌路隐败了,而且是心有不甘的败了,”琛王看了看自己老谋深算的谋士,眼中闪过一丝恍然大悟,“怪不得你在宴会之前,让本王说给?他几个女子一事,当时?本王还纳闷呢。”
“你这老狐狸,”琛王笑骂着道,“果真是没有什么肯定?的决定?,你是不会说的。”
“王爷过奖了,”那老谋士坦然一笑,这老狐狸也是王爷对自己的爱称啊。
他瞥了一眼一旁在自己说话后,就再也插不进话的青衣谋士,他的手?段可不只如此,这人想?排挤自己,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王爷请看,”老谋士从?袖中拿出?了一个册子,恭敬的递给?了琛王
琛王接住,慢慢翻看。
只听他缓缓道,“这是那铸剑山庄的人一接触臣,臣就早早命人去京城打听消息,听说因?为那刺客,这李清苑已经搬进了陛下的乾清宫,两人共处一室。这自己深爱的人被陛下夺进了宫中,甚至两人亲密无间?,只消拿这个消息前去试探那凌路隐,他必定?情绪激动,会饮这好酒。”
“到时?候王爷您再邀请周都尉过去,这醉酒之下,说了什么不好的话,那多疑的陛下能放心的下吗?”
“哈哈哈哈,好,好,好,”琛王抚掌大笑,“果然不愧是本王的中意之人啊,你这条堪称是毒计啊。”
本来凌路隐和自己那侄子两人就因?为这夺妻,心存芥蒂,只不过碍于君君臣臣,这凌路隐勉强忍下了。
只是从?今日的宴席上就看得出?,凌路隐是一个脑后有反骨的人,这样的人,就算这个恨意被一时?压了下来,情绪激动下,也必定?会涌现?。
这都尉是自己那侄子的人,虽是奉命看着他,但未尝也没有监督凌路隐之意,如今这凌路隐说出?什么酒后之言,只要被周都尉上报给?那侄子,再加上一些手?段细细挑拨,这凌路隐是不反也难。
自己的侄子竟然给?自己送来了这么两个大礼,自己这个作为皇叔的还是收下他的孝敬为好啊。
他转而看向这个青衣谋士,“朱东,你还是太年轻了,要好好跟着赵谋士好好学习,万事不可只从?表面看事物了。”
青衣谋士恭敬道,“是。”
他低下的眉眼瞥了一眼那个脸上抑制不住得意之情的老谋士,眼神闪过一丝恨意,只要这个老东西在,自己永远都成不了王爷的第一选择,当真是可恨。
不过在抬起的时?候,他的面容就变得恭敬不已,似乎真心听从?王爷的教诲了。
……
而这厢,很快,消息转到了凌路隐的侍卫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