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珍瑶想了想,“银子嘛,我是变不出来了,但是乐子还是能?知道一点?的?,不如?你们蹴鞠?”
“这有什么可乐的?。”鄂伦岱鄙夷出声。
“不好玩?那就改规则啊,要我说白打和射风流眼都没意思,不如?分作两队,每队背后放球门,以此对抗,进球计分,分数多的?胜。”体育竞技的?核心是对抗啊!没有对抗怎么能?好玩?
鄂伦岱还在?想,隆科多已经领悟了,如?同遇见了知交一样?,“果然还是妹妹知道什么叫趣味,这就有意思多了,要玩这个?想来是要一大片地的?,校场倒是正合适。”
“所以不妨玩一玩嘛,反正也不花费什么,就是人手场地和球。”运动好啊,踢球总比提着鸟笼溜好吧?这风气要是流行?起来倒是好事?,八旗子弟要拼就拼技术,比什么小玩意。
“那这事?我和鄂伦岱兄长商量着办?”隆科多一转眼就想揽下来。
“我看哥哥不大有兴趣,你自己来也是也可以的?,若能?办出声势来,说不得几年?后皇上和皇子们也会来看。”佟珍瑶熟练的?画了个?饼放着。
这话正中隆科多下怀,能?在?皇上面前?露脸的?机会可不多,能?多一点?希望是一点?,不能?也不妨碍他拉拢一些“同道”啊!
噼啪噼啪——
院子外头的?鞭炮声响起来,佟国纲起身喊他们准备祭祖,终结了这一场对话。
年末总结
冬夜里冻了好半天,佟珍瑶才重新回到温暖的正?堂内,祭完祖佟国维一家就回去了,屋内只剩佟国纲这?边一家人。
此刻舒穆禄氏已经有些疲惫,觉罗氏扶着?她去侧房里歇息,顺便喝一点甜汤,佟国纲看着?堂上的儿女,决定趁机开个会。
“一年将?尽,过去一年你们各有?事?务,家人难得相聚,就在今日讲述你们各自一年间做的事?情,也让自家人心里有个数。”
年末总结!
佟珍瑶没?想?到时隔多年,她又要做年终总结了,想?想?她干的那些?事?吧,哪有适合在这种场合说出来的,给康熙出主意,导致婚龄推迟、火器改进、发型放松?要不还是装乖学生吧,说说学业也就算了。
鄂伦岱是最先做出反应的,“有?什么?可说的?不过就是上值,下了值还要被按着?练刀枪。”
“这?些?要你说?”佟国纲给了他一记眼刀,“法?海,你来说。”
“儿子已熟读五经,只是碍于先生缘故,并不曾习得如何做好文章。另骑射课松散,儿子学得并不算好。”这?是法?海。
“做文章倒不急,又不是真要你考状元。”科举在今朝是个什么?样的事?,他还能不清楚吗?就是这?骑射差了倒是真不行,如今远远算不上太平,“骑射我单请师父教你们。”
“我结课前刚读了春秋。”这?是紧张的夸岱。
“嗯,好好学。”这?个儿子还小,佟国纲不做什么?要求,最终把目光投向了女儿。
只听佟珍瑶从?容开口?,“我今年在宫里读书,已经开始习四书,骑射上飞马射箭不成问?题,只是中率并不高,另外加设的语言课我选了沙俄语,沙俄不安分?,早晚和我们有?冲突,所以我觉得这?门语言倒还学来有?用。明年皇上应该还会加一门格物之课,大约和火器有?所关联,这?我就不知道?能不能学来了。”
嘶——
兄弟三人一齐看向她,这?么?说吗?
佟国纲也是脸色变幻,没?想?到这?宫里上个学还能这?么?精彩,更不要提这?里女儿绝对隐瞒了一些?东西。
“你说沙俄不安分??”
“哪有?国家不希望扩张的。”佟珍瑶脸色平静,其?实该学沙俄语言的是佟家人啊,别再被人忽悠了把地白送出去,“所以阿玛和哥哥们有?闲暇也可以学一学,毕竟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那格物课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没?影的事?情你就先探听到了?”佟国纲对于学语言的建议不置可否,直接跳到下一个问?题。
“这?就和太医的研究相关了,我不便说,也说不明白,反正?多学点东西没?坏处。”
佟国纲认同这?个说法?,“你在宫里总是消息灵通些?,不过你究竟对皇上和娘娘说了什么?,叫他们这?般信任?”
绝对不可能是女儿一说出牛痘就被采信,再说这?样的信任早就有?迹可循,比如女儿那次发热,宫里都派来了太医,女官三天就一问?候,仔细想?想?这?不是对普通的亲戚格格有?的态度。
“正?如我之前所说,我偶尔能看到一点将?来的片段,这?是在宫里突然出现的症状,我当时分?辨不了,直接说与?了娘娘,皇上就知道?了。不过五台山之行,皇上已经让大师看过,对我并没?有?什么?妨碍。”
至于具体说了什么?,那就抱歉了,想?来你们也不想?探听皇上才知道?的机密吧?
佟国纲果然不问?,总归不会对他们有?妨碍,“这?天眼可对你身体有?妨碍?”
“这?倒不会,之前也是因为这?件事?弄得太紧张了,猛然松懈下来才发了热。”佟珍瑶摇头。
鄂伦岱却好像突然反应过来,“你说我祸头子,我惹什么?祸了?”
佟珍瑶终于憋不住笑,“说着?玩的,我哪里知道??哥哥你还真信了?”
鄂伦岱立刻凶巴巴的看过来,但是没?有?一点威慑力,只能看着?佟珍瑶笑得前仰后合。
“好了,说正?事?。”佟国纲阻止了一下,“恭亲王剃头和放松发型禁令的事?,和你有?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