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推动,反倒是她的双手被宋屿单手擒住,反剪到了头顶。宽大的掌心轻压住她纤细的腕骨,夏栀被迫微微挺起下颌,只能直视他的眼睛,他的眼底漆黑澄澈,而她的背脊绷得又紧又直,脸颊的热气涌出来,夏栀杏眸眨了眨。
暧昧拉扯间,像是有羽毛轻抚过心脏,酥酥麻麻的电流划过。
对视了数十秒,宋屿低头俯身,唇捎带着潮湿的薄荷气息覆盖下来。
夏栀的周身都被好闻的沐浴乳味道萦绕,身体烫得发慌,心口也灼热。细密的亲吻,甚至都不需要掌心游走,便能将热度带满全身。唇齿碰撞,白皙脖颈的细汗若隐若现,随着她每次的深呼吸,锁骨深深地凹陷进去,胸口不规律地起伏。
她不满自己的双手被桎梏高举在头顶,亲吻时暗暗的和他博弈,可越挣扎扭动,整个人却不断地往柔软的床里陷,像是你来我往的暗斗。
直到她浑身软得没了力气,像是融化了似的,宋屿才稍微拉开些距离,他偏开唇,将下颌埋进她的颈间,放她喘息。
细长的发丝又软又轻,蹭过他的鼻尖时微微有些痒。宋屿深吸口气,仅存的理智在叫停,他想,到这真的够了,真不能再继续了。
夏栀又扭动了下,抬起下巴,双手的手腕想挣脱他的掌心。
然而下一秒,她颈侧传来的声音又闷又沉,还带点似有若无的笑意,“看在我忍得那么辛苦的份上,你行行好,别撩拨我了。”
“算我求你,怎么样。”宋屿虽是求人的口吻,语气却散漫到了极致,滚动的喉结更像是在别有用心地勾引。
心脏莫名的悸动,完全陌生的情绪充斥着她的思绪,夏栀杏眸跟浸过水似的,她有点磕巴地说道,“我,我什么时候撩拨你了?”
她才没有,她是良好公民。
“不承认?”他执起她的手,环绕过他的后背。
一路向下。
直到轻略过突兀的粗壮。
夏栀的掌心被热度灼烫了下。
他埋在她颈间的肌肤渗出潮湿的热气,夏栀大脑瞬间空白了。
吃过猪肉和见过猪跑是两回事,真枪实战的演练和钟婉思发过来的小h文,体验真的是天差地别。
确实,该到此为止了。
再继续擦枪走火,感觉要出大事。她的理智被掌心的灼热拉了回来。
“那个,我,我们等会儿不是还要去工作室吗?”夏栀别开眼,羞得连头都不敢抬,“宋屿,你别,别闹了。”
“嗯,去。”宋屿懒懒地应着声,却没动。
“那你,你从我身上起来。”
“嗯,起。”他答应得痛快,还是没动。
他抱着她不动,夏栀哪里敢动,就这么静静地躺了好一会儿。
良久,宋屿叹口气,“我去洗澡。”
夏栀愣了愣,“你不是刚洗过澡吗?”
她醒的时候有听见水声,他湿黑的发梢还滴着水汽,怎么看都是已经洗过了呀。
宋屿漆黑的眸别有深意地看了看她,暗示意味非常明显,“洗冷水澡。”-
这段时间,夏栀已经先拍出一组的作品了,但她后面选来选去,仍觉得达不到她想要的点。环境保护与可持续材料的关联很深远,可她目前做出的作品,连她自己都觉得太单薄片面,有的作品别说具有说服力了,轻扫那么一眼,也只能想到平庸二字。
于是,她去向陈菖蒲老师请教,陈老师只看两张作品便指出了她的问题所在。
“假大空和悬浮倒还是其次。”陈菖蒲目光落在夏栀拍摄的照片,“麻木感是我认为你目前作品中最致命的点,类似于感觉的适应,好比古人所说的「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伴随着工业化的发展,当下我们其实已经适应了钢筋水泥,适应了塑料制品,对光污染或者其他污染也在潜移默化中习惯、接受了,觉得这样的行为是正常的。”
“你的作品里,这个问题非常明显,你拍摄的画面充满了矛盾刻意,很像是麻木地在吆喝,来关注环境保护吧。”
“其实你可以去南城附近的建常乡看看,这个乡镇是非常典型的资源型乡镇,但在十年或者数十年的过度消耗以后,在植被的流失下,乡镇几年来遭受过非常多的山体滑坡灾害,我的建议是,你完全可以把镜头聚焦在建常乡如今的面貌。”
陈菖蒲,“拿着相机去记录这些,去审视你的画面,或许你才能有所收获。”
“我好像懂了。”夏栀认真地思考了陈菖蒲老师的话,点点头,“非常感谢您的指点。”
这个假期能遇到陈老师,是她的幸运。当然,这件事夏栀最感谢的还是宋屿,是他帮助她引荐了陈老师。
陈菖蒲镜片被窗外的光衬得亮了亮,他很欣赏地看着夏栀,“你是个很有天赋且好学的学生,能指点你一二,也是我的荣幸。”
“和宋屿一样,别看他平时吊儿郎当的,其实心思很细腻,天赋也高。”
“你们两个是男女朋友,说实在的,我不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