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师真体贴,耽误你会折寿吧。”眼眸映着荡漾的水面,清透的水下?,他们双腿交叠。
她抬手伸到后面,摸了摸他的头?发,半湿柔软,嘴角的弧度缓缓上扬,“你之前拒绝我是对的,和?我在一起只能得?到一具身体。”
环在腰间的手臂不?经意僵了僵,宋聿诚记恨地咬了咬她的耳朵:“妃妃一定?要煞风景?”
“不?好意思?,伤到您的玻璃心了。”姜怡妃笑着躲避颈间的酥麻,忽然故作沉声,“这是最佳解。”
她重复了那天他“教?育”她的话:“宋先生还不?够了解我。”
“”
看着男人愣住的神情,她憋不?住笑出声,阴阳怪气,“别病急乱投医。”
“宋老师,您是什么病?相思?病?”
宋聿诚皱了皱眉,大概是想起来了,他微笑着睨过来,视线透着一丝不?太激烈的警告。
姜怡妃抿嘴,趁机泼了捧水上去。
他的短发耷拉在额头?上,像只淋了雨的狗,有些狼狈。
她偏头?笑言:“我也帮宋老师冷静,冷静。”
这仇她终于报了,心里生起一丝快意。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吃次瘪,她很愉悦,或许这就是捉弄人的乐趣。
他拨起额前碎发,靠在浴缸里,手搁在边沿,姿势慵懒,温热的水滑过薄薄的眼皮,再睁开时,黑瞳浅亮着,他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
仿佛蛰伏在深林间的眼睛,正在琢磨怎么吃掉一只小动物,不?骄不?躁,很是游刃有余。
他笑着说:“是我唐突了。”
客气到诡异。
“向您道歉。”
姜怡妃觉得?空气中逐渐弥漫着危险因子正在靠近:“宋老师的表情可不?像是在道歉。”
他大言不?惭:“是啊。”
蓦然,花洒的水冲哗啦啦冲下?来,浇灌在他们相触的唇瓣上,嘴里的是冲不?干净的黏腻。
一个激烈带着惩罚性的吻。
她坐在他膝,上沉浮,浴池的水与蒸腾的白雾为她披上盛宴的礼服。
原来被泼冷水,他也会恼怒,难道和?她一样被往事伤到了自尊吗?
是因为什么呢。
姜怡妃想起了那位被他想了一夜的女?人。
可与她何干,她自顾不?暇啊。
姜怡妃不?再去想那些事,他们的关系不?需要考虑这些,只要一起疯。
宋聿诚抱她走到洗脸台,亲了亲她泛着粉色的眼尾。
在她看不?见的镜中,隐约露出眷恋的双眸。
声音却?是低沉:“妃妃今晚大概是走不?出这间房了。”
她勾着他的肩膀,媚眼如丝,倾唇:“可以求饶吗?”
他垂眸,靠近:“不?行。”
黑色大理?石像一块盖在玻璃展示柜的幕布,即将揭开。
他们不?是艺术品,判不?了真假。
但是那么相配。
近乎疯狂的一夜,终结在黎明。
第二天早上,接到沈洵祗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