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牌确实容易消磨时?间,才刚打没几把?,时?间就过了差不多一小时?。直到有人过来敲房间门,几个人才被迫停止了。
门外的小警官语气严肃:“您好,请你?们现在到一楼大堂。”
屋里的五个人还没来得及问怎么了,小警官就又闪现到下一间房门口,重复着这?项工作?。
没办法,他们几个人只好暂停激战,一头雾水地把?牌草草收好,便下了楼。
楼下酒店大堂全是旅客,人声嘈杂,熙熙攘攘的一群人。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在维持秩序,很艰难地扯着嗓子?喊:“大家安静一点!安静一点!听?指挥!”
杨小胖她们一下来,就有酒店人员过来登记她们的房号和姓名。
“407,杨小胖。”等工作?人员登记完,杨小胖就拉住她的手:“您好,想问下究竟是怎么了?”
工作?人员有些为难,轻轻地把?杨小胖的手拉下来,婉转道:“我们也?不太?清楚,只是配合警察办案而已。”
杨小胖挠挠自己的下巴,没再继续问,一转头,看到了立在人群中?的沈彦舟,她眼睛又亮了起来,举起手臂高高地挥了挥:“沈警官!”
沈彦舟一眼就看到了杨小胖,和旁边的警察交代了几句话,就走了过去。
“沈警官,你?们也?过来啦?”杨小胖问。
“嗯。”沈彦舟看了看杨小胖身边空空如?也?的位置,黑眸暗了下来,“念之没和你?在一起吗?”
杨小胖环顾四周,惊呼一声:“念之还在房间里!我以为会有警察去通知她。”
沈彦舟手上的对讲机响了起来:“队长,四楼有个房间开不了门!”
话音还没落下,沈彦舟已经绷紧下颚,攥紧手上的东西,大步往电梯的方向走-
窗帘拉得严密,只留下一条狭小的缝隙微微渗进一点光。房间里开着一盏床头灯,光线并不明亮。
杨小胖走之后,徐念之一个人躺在床上,动也?不动。
电视里的爱情片刚好在放片尾曲,女歌手唱得感人肺腑的,可她一个字也?听?不进去,索性拿遥控把?电视给关了。
五星酒店床头放着香薰,玫瑰的淡香似有若无地萦绕在鼻尖,挑逗着徐念之的睡眠神经。
她眼皮慢慢变重,而后合上了眼睛。
这?一觉她睡得并不踏实。
梦里总会梦到小时?候的事情,一周之内双亡的亲生父母,永远逃不出的福利院,以及寄人篱下,被委屈压得麻木的生活。
徐父徐母突然像变了个人,对她态度极差,骂她是个扫把?星,把?他们家的运气全都扫走了。
她像从一个深渊刚爬出来,就又掉进另一个深渊,怎么样都无法重见天日。
惊醒的时?候,徐念之浑身冷汗,盯着眼前发白的天花板,胸膛剧烈起伏着,大口喘气。
她没力气,躺着缓了一会,才侧过身去拿起手机。
屏幕上的时?间显示她已经睡了快一个小时?。
“小胖。”徐念之哑着嗓子?叫了一声。
房间里还是安安静静的,无人回应她。
她垂了垂发晕的脑袋,缓慢转头,看到了旁边空荡荡的床。@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思?绪瞬间回笼,这?时?徐念之才意识到不对劲,撑着床起身。
不是说只需要五分钟吗,怎么一个小时?了还没回来,该不会是回来的时?候她正在睡觉,没听?到敲门声吧?
她打开微信给杨小胖发了条信息。
那边许久都不见回复,徐念之急得在房间里踱步,又走去门口那看猫眼,意料之中?的什么都没看见。
刚走回床边,阳台外就传来一道声响。@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声音不大,却足够清晰。
徐念之心揪起来,侧耳仔细去听?,却什么都听?不见了,好像刚刚在耳边一闪而过的声音只是她的幻听?。
她安慰自己不要草木皆兵,又突然想到,阳台门好像中?午杨小胖出去透口气之后就没关。
房间的窗帘都拉上了,她没办法看到外面的情况。
徐念之咽了咽口水,放轻了呼吸,缓缓抬起脚往门口的方向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