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我观你画人物像画的极好,今日也过来帮我画上一副。”
这话一点也不客气,像是?把江薏当做一个随意?驱使的画匠。
虽说江薏的身份在这样的场合确实就和一个画匠差不多?了,但总不能随意?被人这么使唤。
江薏温和的一笑,“老爷,小射生并不是?画师,昨日只是?一些小道?,到时画不出您的美貌,倒是?要惹您不快了。”
这委婉拒绝的话一下?让中年男子火了,正?要骂却又在江薏温和柔软的表情里没了脾气。
他压下?火,不耐的说道?:“让你画你就画,画不出就多?画几副。”
这话强硬的让江薏蹙眉,正?要再说,旁边的几家的主君也走?了过来。
“既然给崔郡君画了,那我家也约上两幅。”
“巧了,我也想约。”
“我家小子也想要画像呢,不如咱们各自定?下?日子,也好排的开。”
“还是?刘主君想得周到,咱们先把日子排好,这位姑娘才知?道?怎么安排。”
一群人自顾自的说完,江薏温和的表情彻底落下?。
她冷着脸看着这群人,虽然来之前也有想过遇到麻烦,但没想到是?这样的麻烦。
“你看,日子安排好了,你按家画,画好了赏银是?不会少了你的。”
笑得一脸温和的刘主君看着江薏,见?她不吭声,劝道?,“崔郡君可是?真正?的皇家宗亲,你一个秀才能帮郡君画画像,是?多?大的福分,画好了郡君多?夸赞你几句,名?声不就起来了。”
“你这秀才,怎么就想不通呢。”
双层下?巴的崔郡君赏识的看了刘主君一眼?,刘主君得体一笑,正?要接着施压,旁边传来一句冷怒之音。
“呵!我家的客人你们就这样擅自安排了,是?不是?太不把我镇国将?军府放在眼?里!”
身后?传来主君的声音,江薏心头一落,赶紧转身往主君身边跑。
看着江薏委屈气闷的样子,主君心头火气一下?就上来了,自己就晚了一会儿,这群人倒是?会找时间。
他冷笑看着一群人,“我倒是?不知?我镇国将?军府什么时候和几家结了仇,让各位连我家的客人都使唤上了,不如你们说来让我听听,是?结了什么死仇?”
这话说的几家主君面色剧变,没想到只是?让人画几幅画,就成了和镇国将?军府结死仇。
他们面色惶然,可不敢接这话,尤其刚刚还出头施压刘主君,更是?吓的双腿颤颤。
她家妻主虽然是?文臣,但镇国将?军府这一品武将?府也是?得罪不起的。
他白着脸笑着补救,“将?军主君这话严重了,我们哪能安排您家客人,只是?想请这位姑娘到家里画幅画而已。”
本来以为只是?个普通秀才,被他们三言两语说的也就应了,到时将?军主君来他们也能说这秀才自己答应了,谁知?这秀才就是?硬气,一点不吭声。
主君冷着脸,知?道?这些人不过是?看着江薏身份低好欺负,因此他直接道?:“我家将?军视武县君为弟,江薏便是?我家弟媳,想使唤她,先看看自己够不够地位。”
一品将?军府的弟媳,即便无任何?官职,也不是?他们能随意?欺负的。
这话把人堵死了,几家主君完全没想到只是?武县君的妻主,镇国将?军府也这么护着。
其他几家主君心慌的歇了心思,想着怎么回去?和妻主解释今日得罪将?军府这事儿,崔郡君却蓦地冷了脸,火气四起。
“将?军主君好大的口气,我崔家还赶不上你将?军府了!”
崔家不仅是?夏朝世家,崔郡君的父亲更是?大长皇子,若不是?他带头,其他几家哪敢跟着过来。
主君冷然一笑,“崔郡君,您家自然贵重,但我将?军府的人也不是?随便使唤的,如果无事,各位也该离开了,再等会儿苍澜的王女?该到了,莫让人看了笑话!”
她镇国将?军府是?军功实权上位的,打赢了苍澜才结结实实坐到了这个位置,要是?她们想护一个人都护不住,这几年的仗都白打了。
众人听出将?军主君的潜台词,苍澜的人一来,皇上也要来了,他们若不是?想把事情闹大,就赶紧回自己的营帐。
其他几人想走?了,崔郡君却稳稳当当的站着,他怒笑的看着主君,“走?什么,我爹爹今日也来了,说起他老人家这两年也没画过画像了。”
“主君您说说。”崔郡君含着恶意?的挑衅眼?神直勾勾睨着主君,“以我爹爹大长皇子的身份,够不够你将?军府的弟媳给他老人家画画像。”
主君手一紧,大长皇子和皇上关系并不亲近,可再不亲近他的身份在哪里,皇室的面子,不能完全不给。
气氛僵持着,江薏想着自己要不就服个软,画就画呗,反正?之前为了挣钱也不是?没画过,正?要答应,旁边突然传来一个墨文心的声音。
“江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