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慕寒也坐起?来,深知他的恶劣,所?以选择不?搭腔。
“怎么不?说话?”谢逍喉间?滑出散漫的笑声?,喉结上下滚动着,声?音低沉,“嗯?”
他双手后撑,松松垮垮地敞开腿,垂眸轻敲着床面。外套不?知什么时候脱掉了?,里面就一件v领黑毛衣,露出精致的锁骨和青筋凸起?的修长脖颈,说不?出来的欲。
窗外有车流和喇叭声?在响,室内的安静落针可闻。
“你?听这个声?音。”
谢逍弄着水声?。
“我不?想听。”温慕寒捂起?耳朵,只感觉脖颈连着耳朵都开始发?烫,快要烧起?来。
“你?怎么了??”他明知故问,腿往她那边挤,“脸这么红,热吗?要开空调吗?”
温慕寒慌忙撑手起?身,眼里的苍乱和慌张全部显露出来,所?有的理智在此刻都化?为乌有。
“你?别过来。”
“你?怕什么?”谢逍轻挑勾唇,调侃,“我又不?会?吃了?你?。”
有暖风打下来,将她的脸吹得更烫。
温慕寒深吸一口气,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谢、谢逍,我们?换一家酒店吧。”
谢逍歇了?逗弄她的意思,慢悠悠地起?身,拉起?行李箱。
“嗯……”他拉长语调,吊着胃口,惋惜道?,“行吧。”
最后他们?去了?不?远处的一家酒店,开了?两间?房,总算是看着正常点了?。歇了?一晚上,他们?驱车到宜云镇弄了?点早餐,又买了?点礼物过去,三蹦子大叔早早等在了?镇上,几人?一同回到了?村上。
接下来的几天,温慕寒忙了?起?来,白天要跟着二娃在戏院里转,学戏曲,晚上回房间?要准备小说的细纲。
她也看到了?传说中大名鼎鼎的田老先生,一个很活泼的小老头儿,总是带着二娃去厨房里偷吃,然后被唐紫喃抓着回去吃药,温慕寒看着这样的氛围就心生欢喜。
谢逍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整天不?见?人?影,只是每天傍晚回家的时候都能闻到他身上一股浓浓的中药味儿,二娃调侃他说是不?是被抓去炼药了?,被他阿婆追着好几条路打。
说是待个三五天,最后还是待了?一个星期。
离开那天,二娃哭得稀里哗啦的,小脸都不?再红扑扑的,泪珠鼻涕挂了?一脸,好不?伤心。
唐紫喃给了?温慕寒一支簪花,别在她头上,语气温柔。
“希望你?一直都在写作这条路走下去,将戏曲文化?带出去,没事常联系,经常回来看看,这里永远欢迎你?们?。”
她抬手轻摸,心中生出不?舍,相处这几天下来,她是真心感觉到这里的淳朴民风,村头的大婶会?送来家里晒的柿饼,村委的大叔将种的青菜送到戏院,二娃的阿婆也总是送来自己?烙的饼……
每一个人?都很好。
温慕寒轻声?说:“谢谢。”
谢逍似乎是跟中医馆的老爷爷混熟了?,临走时还送了?他一大包药材。
坐上车,温慕寒问他:“你?这些天都在干嘛?”
谢逍朝她眨了?下眼:“秘密。”
他们?到泠宜市中心之后没有回平芜,直接回了?洛城,回去后的日子过得格外的快,大概三个月之后,温慕寒收到了?出版社寄来的初始样书,封面她很喜欢。
当敲在键盘上的每个字母变成了?纸上的文字,墨香的气息沁入鼻腔,那颗心跳得滚烫。
许从音知道?了?这事之后,替她开心了?好久。
“希望我的大作家以后能写出更多更好的作品,但我也希望她写下的每一个字都是开心的。”
她深知,温慕寒很容易陷进自己?编造的世界里,出不?来。
后来的一些日子里,温慕寒消寂了?很久,困在那些回忆里,以至于以前那些她深爱着的文字都变成利刃刺向她,每每拿起?笔再去写的时候只觉得厌恶与无力。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日子在一天天变少,剩下的半年日子里,她将在宜云的那段日子写成了?一本书——《青衣湿》,写完编辑好发?给了?何莹。
这篇故事不?算太长,但剧情的虐心让温慕寒几度写不?下来,但最后还是坚持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