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顾一切身先士卒的将军,自然是极能鼓舞士气的。从来没有人能在赵昱杀红眼时,迫使他停下手里的剑。
朱曜仪变公公了?
,转身朝堪堪躲开他方才一击之人杀去。
盛怒之下,他出了全力,不顾一切,那人岂是他的对手?不过两三招,便被他削了半边脑袋,倒在地上。
“不,父亲。”李蘅忽然打断他的话:“那些副将里面,有宁王的人。”
赵成干活麻利,不过片刻,地上死尸便被处理了,帐里也收拾的干干净净,几人退了出去。
李蘅见赵昱收了手,十分有眼力见儿的给他清洗包扎肩上的伤口,礼尚往来她还是懂的。
赵昱看着她垂眸专心盯着他的伤口,心里窝着的火便散了,面上的戾气不见了,眸色也柔和下来。
赵廷义左右看了看,这帐里除了赵玉樟,就是李蘅夫
而赵昱,肩上也受了伤,但他却浑然不觉。他杀红了眼,握着滴血的剑,转而朝半躺在地上的朱曜仪胸口刺去。
朱曜仪疼的半死,还没回过神来,就见那尖锐的剑尖在眼前迅速放大,他瞳孔猛缩,想起身躲开却无能为力。
“主子,不可!”
十三和十一才解决了另一个人,眼看此情景,不由大喊。
“别杀他!”
李蘅也反应过来,扑上去抱住赵昱的手臂。
赵昱行动受阻,垂眸望她,眸底杀意翻腾:“你竟护着他?”
李蘅正和父兄在帐中说话,预备着一起用早饭,就听到外头喧哗起来。
“大将军,姑爷杀了两个军士!”
赵廷义的亲随,也是平南侯府的家将赵成慌忙跑进来禀报。
“成叔,你说赵昱杀人了?”李蘅闻言大惊。
她起来的时候,赵昱不是还好好睡在床上吗?这才多大会儿,就闯出这样的祸端?
好端端,又发什么疯?
赵昱手持长剑,站在圈中央,面前躺着两具尸体,地上的荒草被鲜血染红了。
赵廷义看着这情形,皱起眉头一时没有开口。
“夫君……”李蘅唤了一声,但见赵昱双眸猩红地看过来,登时不敢再说。
赵昱这模样好像要吞了她一般,她害怕了。同时心念急转,想着自己哪里得罪赵昱了,这几日赵昱和她不是好好的吗?她没有得罪过赵昱,赵昱也没怎么发疯,为什么突然就这样了?
“小妹。”三哥赵玉横看出她的害怕,一把将她拽到身后,瞪着赵昱,口中道:“大伯父,他杀的好像是宁王殿下的人。”
赵廷义和赵玉樟不由看过去。
李蘅闻言,心中一动,朱曜仪的人?杀得好!
能跟随在朱曜仪身边的人,都是他的心腹,每一个手里都有不少人命,没有一个好东西,这些人死一个父兄的危险就少一分。
不管因为什么原因,赵昱算是做好事了。
“大将军,出什么事了?”
朱曜仪得了消息,整理着衣裳匆忙赶来。
“宁王殿下。”
赵廷义几人对他行礼,没有人开口解释,又都看向赵昱。
朱曜仪看了一眼,便认出来那是他手底下的:“镇国公,这是怎么回事?无缘无故的,你怎能杀人?大战在即,你这样做让军士们心中如何想?”
十三站在离赵昱不远的地方,见赵昱不开口,便高声道:“宁王殿下,我家主子可不是无缘无故杀人。
这两人在这里大放厥词,胡言乱语,我家主子怕军心动摇才的出手。”
“军心岂是这些寻常武夫几句话就能动摇的?”朱曜仪皱眉:“镇国公,你向来得父皇信任,本该为国尽忠。
此番与南元之战,事关国运,你却做下如此无礼之事,如何对得起父皇对你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