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的事情,我听说了。”赵昱注视着她:“云燕那里,我已经派人去帮她了,你也不必追究是谁做的了。”
李蘅略略思量了一下:“是万慧?”
温雅琴在庵里养伤,做不来这样的事。
最近,对她敌意最大的人,应该就是万慧了。
赵昱又是这种态度,她随随便便也能想到。
“嗯。”赵昱颔首:“母亲执意如此,你不必理会她们。”
“她对我有敌意也寻常。”李蘅笑了笑,低眉顺眼:“等以后相处的日子长了,自然就好了。”
她既不争又不抢,万慧总不能还纠缠着她不放吧?
“你胸怀还真宽广。”李行脸色忽然阴沉下来。
他不知怎的就想起一个下属的妻子,因为跟妾室争风吃醋,闹过许多次,常被他们拿来笑话。李蘅怎么就一点都不在意这些?
李蘅看着他阴翳的眉眼不知所措,不是赵昱叫她不理会她们吗?怎么又生气了?
“回家。”
赵昱起身,气呼呼的往外走,茶也不吃了。
李蘅不敢多言,生怕说错了话彻底惹恼了他,只能低头跟了上去。
赵昱忽然站住脚。
李蘅一门心思往前走,一头撞在了他后背上,鼻子撞的酸痛,几乎流出泪来,真不知这人后背是什么做的,石头一样!
“她中秋后一天进门。”赵昱转头,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李蘅捂着鼻子,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赵昱说的是婚期。
“我知道了。”她点点头:“到那天我会在明月院,不出来的,免得扫了大家的兴。”
赵昱听了这话更生气,一脚踹翻了旁边的花瓶,怒气冲冲:“你最好是。”
他说罢了出门,策马而去,也没等李蘅。
“疯子!无缘无故,撒什么癔症!”
李蘅气得骂了他几句,招呼酒坊的人将地上收拾了,这才上马车回家了。
等她沐浴完了出来,拉开床幔,赵昱已经靠在床头了,看也不看她。
李蘅没有说话,上床小心的从他身上跨了过去,贴着床最里侧,背对着他躺了下来。
身后没有动静,她舒了口气,闭上眼睛,身子还没好透,劳累一天,实在疲乏。
赵昱靠在床头,等着李蘅和他说话,谁料这女子上床就自己躺下了,竟然就这样将他晾在这了?
“中间空这么大,你想留给谁睡?”他没好气的问了一句。
李蘅正要睡过去,被他一句话给吵醒了,她也没多想,便往后睡了,多占了一些地方。
赵昱见她又没动静了,有些气急败坏:“还不滚过来?”
简直莫名其妙!李蘅忍着气,挪到他身边。
赵昱不等她贴上来,便将人捞进了怀中,紧紧抱着。
李蘅莫名想到两个字——猴急。
抱到李蘅,嗅到熟悉的鸢尾花香,赵昱舒爽的喟叹了一声:“李蘅,我警告你,不许有别的想法,你要是真敢和人私奔,我就将你捉回来,把你腿打折。”
李蘅揉了揉眼睛,打起精神回他:“夫君待我极好,我不会对不起夫君的。”
外面的流言,果真还是影响了赵昱,幸好她当机立断,斩了那些流言蜚语。
“算你识相。”赵昱满意了,在她额头上亲了亲:“让你睡了。”
李蘅这才得以安稳的睡了过去。
得益于昨晚李蘅所说的话,清早起身,赵昱心情还颇好,伸着懒腰出了明月院的门。
前些日子,为了找李蘅,武德司堆积了不少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