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最后是用砂锅炖的,沈译驰的主意。他说:“我只是提了一下,你爸就做出来了。”
姜织一脸骄傲:“我爸什么菜系都能做,高三时他给我做饭,能连着一个月不带重样的。”
沈译驰笑,他不止一次感觉到,姜织从家庭中享受到的爱和拥有的自信。
沈译驰在姜家,时常会担心没把握好分寸踩雷惹姜国山不高兴,但谨慎归谨慎,从不会烦躁厌恶。
正如姜织说的,姜国山虽然很凶,语气重,但都是因为爱在。
“来,我提一杯,庆祝你俩取得不错的成绩。小沈啊,会喝酒吗?”
沈译驰没扫兴,说:“会。”倒了跟姜国山一样的白酒,他说,“叔,我敬你。”
姜织想拦着,但看他俩融洽的氛围,也没说什么。
白酒味香醇且烈,姜织也就喝喝果酒的水平,这会儿在一旁看热闹。
饭后,沈译驰陪姜国山下棋,姜织在旁边托着脸看了会儿,指挥沈译驰:“走这个。”
话音刚落,被姜国山拍了下手臂:“你这个臭棋篓子,观棋不语真君子听过吗?”
“我是女子,不是君子。”姜织回怼得有理有据。
沈译驰笑着,按她指示的走。
结果就是,一步错,输全盘。
姜国山可算赢一把,乐呵呵地活动了下,神清气爽。
沈译驰这天在姜家待到下午三点,走的时候,姜国山从厨房拎了袋吃的出来,一样样的用透明密封盒封好:“你提着东西来,也不能让你空着手走,这几样都是提前留出来,姜织说你一个人住,回去用微波炉热一下就能吃,平时少吃外卖和泡面,不健康。”
“谢谢叔。”沈译驰心里暖烘烘的,有很多话,但千言万语说多了显得矫情-
农历七月七正是热的时候。
方遒知道沈译驰要过来,很殷勤地表示自己可以担当司机去车站接人。姜织这段时间在南京多亏方遒照顾,也不紧着这点时间和沈译驰相处,因此便成全了方遒见男神的诉求。
“晚饭我来安排,驰哥你有什么很想吃的没?”方遒从车内镜朝后排看了眼。
姜织和沈译驰坐在后面,手刚牵上,眼神正无声地交流着,太久没见了,每天越聊天越想。刚从高铁出站口出来,沈译驰见到姜织后,捧着她的脸先亲了一口,才注意到站在她后方不远处的方遒。方遒当了一路电灯泡,此刻瞟了一眼,立马飞快地收回视线,盯着前方的路况,不自在地清了下嗓子。
沈译驰从姜织脸上收回视线,脸上笑容还在,他看向方遒,回:“我比你小,叫我译驰或者阿驰都行。吃什么你推荐。”
“行嘞,阿驰哥,我现在先送你回酒店放行李,然后去吃饭。”
姜织:“……”
还是上次来入住的那家酒店,沈译驰下车时,看了姜织一眼,后者跟着起身,说:“我跟他一起上去。”
方遒不好找停车位,便说自己开着在附近兜一圈,等他们下来时电话联系。
过大堂的旋转门、办理入住、搭电梯上楼,沈译驰拿房卡刷开房间门,把姜织推进去,行李箱随手一丢,顾不上插卡送电,姜织没等反应,便被推到门板上。
背后是坚硬冰冷的门板,身前是他滚烫结实的胸膛,姜织勾着沈译驰的脖子,紧贴着挂在他身上,被吻得呼吸急促。
分开换气时,沈译驰嗓音沙哑低沉,问:“想我没?”
姜织轻嗯了声,说:“每天都想,昨晚最想。”
亲吻时姜织沉浸归沉浸,但没忘了正事。她见时间差不多了,提醒:“好了。方遒还在楼下等着呢。”
沈译驰趴在她脖颈间深深地嗅,耍赖状:“还没够。”
姜织哄他:“那我明天早点过来。”
“多早?”
“来陪你一起吃早餐?”-
翌日一早,姜织原本都不打算在家吃早饭的,但被冯敏一脸狐疑地盯着,以为她要去南大机房写程序,难得宽容地提醒她不用这么着急。
姜织半推半就地默认这个原因,在家陪妈妈吃了早饭,母女俩一起出门。
小区门口有家花店,比往日更隆重,门前摆了展示的花束,朵朵娇艳欲滴。冯敏见状,适才意识到今天是情人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