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各个队伍就聚在一起,讨论地热火朝天,还派出“探子”看其他队伍起的啥名。
一盏茶后,各队的牌子都写好了,医士们将?之用绳子固定在了木桩之间的横木上。
徐瑾瑜说道:“接下来,我?们就进?入正式的比赛环节,各队先风采展示。”
“用这个悬壶队举例,队长喊:我?们的队名是?队友答:悬壶队,队长再喊,我?们的口号是,队友答:采药寻方,治病疗伤。大家明白了么?”
“明白明白。”悬壶队的队长赵旭喊道。
医士们个个热血沸腾,摩拳擦掌,有?的还设计了动作来增加气势。
就连方才?说“不能伤了和气”的卫魁,当选了妙手队的队长后,也是气势全开,跟队伍的人?交代,“能不能拿先进?奖,我?们先不说,但我?们口号一定要喊得响,绝不能输阵!”
队员附和,“对,不能输了气势,咱们要把我?们妙手队的精神?气展现出来!”
徐瑾瑜见时间差不多了,拍了拍手,扬声说道:“好,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开始展示。”
随着她的一声令下,一向?沉寂的军医营,也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口号声。
“我?们的队名是:悬壶队!我?们的口号是:采药寻方,治病疗伤!”
“我?们的队名是:妙手队!我?们的口号是:回春妙手,济世丹心!”
“我?们的队名是:仁爱队!我?们的口号是:心怀仁心,爱济万民!”
“我?们的队名是:精诚队!我?们的口号是:医技至精,医德至诚!”
“我?们的队名是:厚德队!我?们的口号是:厚德行医,惠泽于?世!”
多才多艺
团队风采展示完毕,医士们排着队,依次将自己的名牌挂到自己队的绳子上。
项老太?医捋着胡须,跟项温说道:“瑾瑜这点子,确实不错,你看他们一个个,摩拳擦掌的,不知道的以为他们要去上前线呢。”
项温抿嘴一笑,说道:“要不是给我安排监督的活儿,我也想?参加积分赛,赢个奖品来着。”
项老太?医揶揄道:“那你师妹岂不是比你更惨,不仅要?带人进行?积分统计,还?要?抽时间做那个奖品,叫什么来着?”
“纵享丝滑净发膏、元气?满满正气?丹,还?有吃嘛嘛香安和丸。”项温答道。
项老太?医笑着摇了摇头,“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名字,一个比一个怪。”
项温看着医士们挂完自己的牌子,便按要?求进了本队的营帐。白宁、张停、莒离、黄翌、赵堪、梁广、白冥徳和运奄兴,这八名考核负责人也到了各科考核的营帐。
帐外重归平静,项温用手一一抚摸过挂在?横木上的各队名牌,悬壶队、妙手队、仁爱队、精诚队、厚德队。
他喃喃地?重复着他们的口号:采药寻方,治病疗伤;回春妙手,济世丹心;心怀仁心,爱济万民;医技至精,医德至诚;厚德行?医,惠泽于世。
不禁跟师傅感叹道:“医士们若都有此志,百姓之幸啊。”
项老太?医摸着边上写着“齐心协力”的牌子,望着各个队伍的名牌下的麻绳上,整整齐齐挂着的写着医士名字的竹板,眼眶微湿。
他一字一顿道:“百姓之幸,大秦之幸!瑾瑜是对的,我们应该建医塾,为大秦,为天下,培养更多?的医士。”方才他听医士们声嘶力竭地?喊着口号,不由地?想?起了亲父。
他和弟弟自幼跟着亲父学?医,当时亲父便跟他们兄弟二人说,学?医行?医,如逆水行?船,艰难万分。
若要?做一名医者,就要?做一个心怀仁爱的医者,无论来看病之人贫穷富贵,地?位高?低,都要?一视同仁,公平对待。
若要?做一名医者,就要?做一个严于律己的医者,诊断用药,关乎性命,要?精诚为医,活到老学?到老,不可一日荒废。
若要?做一名医者,就要?做一个心若磐石的医者,不因?艰险而?动摇,不因?名利而?迷失,不因?生死?而?退缩。
而?今,他和弟弟都年过花甲,回想?这漫长的几十年,自己一直坚持心怀仁爱、严于律己、心若磐石的信念了么?
扪心自问,三年前,他动摇了,也退缩了。
那时他满心欢喜拿着做了月余的檀木簪,在?城门口迎接去陇西的救治疫病归来的娇娇。心想?着娇娇看到他亲手做的生辰礼,定?会十分满意。
然而?,他却没等来他的娇娇,只看到儿子抱着的陶罐。儿子哭着告诉他,娇娇救治重症的病人时,不幸染了疫病,去了。
那一刻,他那坚持了几十年的信念崩塌了,心碎成?了一片一片。
他问苍天,他学?医有何用?如若有用,为何研制不出彻底治疗疫病的药方?每次爆发疫病,都会有无数百姓医治无效死?去。
他问自己,他行?医有何用?行?医几十年,救了那么多?人能如何?大秦的人都称他为名医又能如何?他连自己的女儿都救不了。
回到老家洛南,他安葬了小女,他那老妻本就身体不好,经此打击更是每况愈下,什么都吃不下,瘦的只剩下皮包骨头。